那種毒藥,名叫草醛散,沒有顏色,味道略微苦澀,但是摻在味道重的東西裏,並不會讓人產生懷疑。而且,吃了這種毒藥以後,一開始不會產生異樣,可是在進入睡眠狀態的時候,就會讓人的身體表麵發熱,如同感染了風寒,口幹舌燥,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最後必是五髒氣衰而亡的下場。
想到這裏,裴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眯著眼說道:“我這剛剛才避開了狼群,竟然又遇到了小人,難道老天爺讓我重生一次,不是在眷顧我,而是在和我開玩笑不成?”
說到這裏,裴風的目光裏充滿憤慨之意,心道:“劉振和我在一家搏擊館學拳學了兩年,年齡上雖有差別,但是卻有同門兄弟的情誼,現在他對我下這樣的狠手,而且身為一個武者,他還居然下毒,真是卑鄙無恥!”
裴風上輩子身為一個形意拳高手,國術大家,和人真槍真刀的實戰了不下百場,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用毒這種下九流,下三濫的手段。
一時間,裴風怒由心中起,氣從膽邊生,恨不得現在就將那卑鄙的劉振一拳打死了事。
不過,裴風心裏知道,自己現在中毒中的厲害,而且已經錯過了最佳的解毒時機,眼下隻要稍有不慎,就是毒發身亡的下場,還是先把劉振的事情放一放,等解了毒再說吧。
可裴風又知道,那草醛散的毒性非比尋常,如果配好解藥,非得三天的時間不可,自己的身體現在越來越虛弱,別說耗費心神去配製解藥,就算是簡單的行動,也舉步維艱啊。
當然,除了內服的解藥,裴風倒還有別的解毒方式,便是銀針解毒。
隻不過,他家裏連個藥箱都沒有,去哪裏尋找銀針?況且根據這一世的記憶來看,眼下這個時代,崇尚西醫,要在附近找一家中醫館得到銀針,恐怕也難上加難。
情急之下,豆大的汗珠從裴風的額頭上滴了下來,他現在空有一身絕世醫術,卻難能發揮,真是急人啊。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
通過這一世的記憶知道,有一個年輕的女中醫,就住在裴風家的隔壁,而且和裴風的關係還不錯,她家裏,一定有備用的針灸包。
意識到自己還有一線生機,裴風心裏一喜,說道:“天不亡我啊!”然後抬腳便往鄰居家走去。
……
J市的南湖區,有一片無比豪華的別墅群,而身為市內地產價格最高的臨江別苑,就是坐落在這個地方。
臨江別苑內,一棟外觀典雅的別墅裏,一個身穿絲綢睡衣的美婦,正站在她臥室的窗前,麵色清冷的等著接通別人的電話。
這美婦鵝蛋臉,柳葉眉,星眸皓齒,長得是禍國殃民,而且身材凹凸有致,三十歲女人的成熟身段,在她的身上顯示的淋漓盡致,任哪一個男人見了她,都會產生一種熱烈的愛慕之情。
“嘟、嘟、嘟……”
美婦大約等了十秒鍾,電話就接通了,手機的另一頭,很快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是師姐嗎?”
這個被男人稱為師姐的美婦聞言,臉上還是一片清冷,薄唇微微啟開,看著窗外的冬景冷漠的說道:“劉振,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去明珠小區看看,裴風那小子毒發了沒有,要是還有一線生息,就把他的生路徹底給斷了,我想盡快參加他的葬禮。”
這話一落,那邊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沉聲回應道:“我這就去!”
說完,他掛掉了電話。
這邊,美婦也收起了手機,隻是她的目光裏,卻閃過一抹透人心肺的陰冷之色。
那句話怎麼說,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如果裴風現在在場,看到了這個女人,他一定會大驚失色,因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父親裴宏的續弦之妻,宋敏芸!
這女人,在長江下遊商圈,是個出了名的刁毒鳳凰,誰要是敢擋了她的腳步,她可不管你現代的法律如何具有約束力,一句話,神擋殺神,佛擋殺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