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裴風拖著毒發的身體,敲響了鄰居的家門,很快,門後便傳來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來了,哪位?”
年輕女人的聲音很溫婉,讓裴風的腦子裏一下子浮現出一個知理美女的形象,這讓他對銀針解毒的事情,又增添了不少信心。
“哢”一聲,房門被一個身穿白色運動服,頭結短馬尾辮的女人打開。
這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歲,她的肌膚,潔淨的就好像剛剝了皮的雞蛋,再加上生了一副瓜子臉,遠山眉微微上揚,丹鳳眼異常明亮,仿佛有星光在裏麵閃動,竟然一點都不比宋敏芸差。
可是,她的氣質卻和宋敏芸大不一樣,尤其那張彷如櫻桃一般的小嘴唇兒,讓她一點兒不失人間的煙火人情味,不至於讓人覺得她太漂亮,所以敬而遠之。
她叫徐慕凝,就像裴風記憶裏那樣,她的確是一名中醫,而且就在J市的中醫院上班,是那裏有名的中醫臨床醫師。
高中後,裴風就搬來了這個距離學校比較近的小區,明珠小區,恰好,當時的徐慕凝也在搬家。
看見了這位氣質就像青蓮花一樣的徐姐姐,裴風立刻就心猿意馬了,然後上前賣了個乖,又是幫徐姐姐搬家具,又是幫徐姐姐打掃衛生,這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熟悉了,平時他上學,她上班,兩人回到了小區,碰麵的時候,也就顯得比別的鄰居都親熱些。
把門打開,徐慕凝看到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的裴風,臉上不由發了個怔,兩撇秀眉微微蹙起,意外又擔憂的說道:“裴風,你這是怎麼了?”
裴風一手扶著門框,虛弱的說道:“徐小姐,你家中可有銀針?在下身體有些不適,想借來用一下!”
裴風剛來到這個時代,說話的語調還是民國時候的風格,所以這話聽到了徐慕凝的耳朵裏,更讓她感到奇怪。
徐慕凝愣愣的看著裴風,心道,“最近民國劇大火,難道這家夥是民國劇看多了?還叫自己小姐,你才是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
(近現代,尤其是民國時期,小姐是一種對未婚女性的敬稱,但傳至現代,卻成了某特定人群的代稱,真奇怪。)
接著,徐慕凝穩了穩心神,又重新打量了裴風一遍,臉色卻變得凝重起來。
她是個中醫博士,對中醫那套講究望聞問切的學問早就門兒清了,自然從裴風的臉上看出了一些端倪。
隻是片刻的功夫,徐慕凝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沒多問也沒想,隻說了一句,“跟我進來。”然後,轉身就要帶裴風進門。
但是,裴風卻拒絕了她,搖了搖頭,還是用民國時候的語調說道:“去徐小姐家中,實在是多有不便,徐小姐若有銀針,還望相借,在下就此謝過了。”
說著,他額頭微微向前一頓,形象上說不出的客氣,看的徐慕凝又是一陣發愣,直想撬開他的腦殼,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突然用這種畫風說話。
麵對這樣“怪異”的裴風,徐慕凝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再說出一句話來,隻是默默的轉身回到屋裏,給裴風取了銀針,然後將他打發了回去,心裏想著,“這個臭小子,一定是在惡作劇,故意裝病來騙自己,不如給他點時間,看他能耍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