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銀針以後,裴風匆匆回到了家中。
進了臥室,裴風又是脫衣服,又是脫鞋子,給自己脫了個精光以後,這才打開了針灸包,取出了一枚銀針,又餘出一根手指,先用手指在腳背的太衝穴上按了按,才將銀針刺了進去。
這一刺,直刺0.7寸,不多不少,然後,裴風拈動著銀針數十秒,又用另一枚銀針取了湧泉穴,直刺了0.9寸。
約莫著過了一分鍾,裴風又用銀針取了大敦穴,足三裏穴,曲泉穴、章門穴、以及脾經和膽經上的一些穴位。
過程中,裴風行針的手法不同,刺法的直斜也不同,深淺更不同,而且神態專注,和尋常的中醫大不相同。
前前後後,裴風折騰了得有半個小時,神色時而緊張,時而舒緩,取穴的時候又準又狠,卻不讓取穴的地方有半點鮮血滲出來,手段之高超,怕是中醫博士徐慕凝在場,也肯定會大驚失色。
這家夥,才不過十六歲,而且平時也沒見他學過醫,怎麼會有如此驚人的針灸技法?
行針取穴,是門學問,起針收官,更是一門大學問,如果起針起不好,滲出血了,那麼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功夫,所以,裴風在為自己起針的時候,態度更為專注。
起針雖然重要,但時間上卻比行針的時間快很多。
隻用了五分鍾的時間,裴風的身上便再無一針,整具身體光溜溜的,看不出有任何行針的痕跡,神奇之極。
而他身體各方麵的器官,也比之前舒服的太多太多。
現在,毒,算是解了大半,但還差最後一道工序,便是排毒。
接著,裴風站起身來,拿起衣服就直奔了洗手間。
經過了剛才那番行針取穴,他現在已經是兩腿發軟,大小便意盎然,就像是到了失、禁的關頭。
保不齊一不小心放出個屁,就能崩出一串固體來。
“嘩!”
隨著馬桶衝水的聲音響起,裴風終於麵色好轉的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心裏,也算從現在開始,才鬆了一口氣。
“叮咚!”
可卻在這時,門鈴忽然響起。
裴風不由的看向了房門,心裏奇怪道:“會是誰呢?”
這樣想著,裴風向門口走去。
由於剛來到現代社會,他還沒有先拿起可視門鈴看看外麵是誰的習慣,所以走到門口,他隻是問了一聲“是誰”,就要打開房門,引客人進來。
“是我,裴風,趕緊開門!”
但是下一刻,他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卻突然將手定格在了門把手上,放棄了繼續開門的打算。
門外傳來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要置裴風於死地的那個男人,劉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