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鬆沒想到裴風居然能這麼大膽,當著洪門高手的麵,都敢這樣威脅自己。
可是,陳青鬆卻對此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對著裴風的笑臉幹瞪眼。
此時,在陳青鬆的眼中,裴風那副皮笑肉不笑的麵孔,竟然出奇的猙獰可怖。
裴風說的沒有錯,陳青鬆現在距離他這麼近,就算是洪尚武在,他又怎能躲過裴風的魔爪呢?
陳青鬆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去自不量力的威脅裴風了,如果是威脅裴風自己的性命安危,他可能倒也不至於這麼憤怒,可恰恰自己威脅的是他的女人,還是懷了他孩子的女人。
陳青鬆深刻的感覺到,此刻的裴風已經化身為一條鱷魚,他在盯著自己,隻要自己稍微有什麼其他行為,他便會張開他那猙獰的大嘴,一口將自己吞掉。
陳青鬆暗暗吞了一口唾沫,心想著還是距離裴風遠一點的好……
於是,在包廂內空氣近乎被裴風散發出的寒氣凍住的情況下,陳青鬆起身就要換一個位置。
然而恰在這時,裴風一隻手猶如白蛇出洞一般向陳青鬆伸了過來,然後虎口一張,仿佛鐵鉗子一樣,死死的捏住了陳青鬆的手,讓陳青鬆怎麼抽都抽不掉。
與此同時,陳青鬆的手掌突然化為了青紫顏色,像是被鉗住的魔爪一樣,想要收回,同時暗勁勃發,試圖能為自己爭取更大的機會。
對此,裴風微微一蹙眉,眯眼道:“五毒神砂掌?”
沒錯,陳青鬆現在使的,的確是五毒神砂掌。這樣的功夫,打出去是帶毒的,可以將自己的汗液打入對手的毛孔裏,使得對方的攻擊部位能夠短暫的被麻痹掉。
而裴風現在的功夫已達化勁,麵對有些危險,可以自動開啟防禦模式。
於是在裴風的腦海裏浮現出“五毒神砂掌”這五個字的時候,他的手掌就已經崩起粒粒鐵砂,防止了陳青鬆的汗液入侵。
練五毒神砂掌,需要從小被唐門專業的藥水浸泡雙手,同時也要被唐門高手一對一的看著,不然很容易就練的中毒而死了。畢竟五毒神砂掌這陰毒的功夫,是先傷己再傷人,就好像武俠小說裏的七傷拳一樣。
五毒神砂掌最上層的功夫是,自身需要對此掌散發的毒液免疫,體內形成天然的抗體,這樣再施展起來,就遊刃有餘了。而毒液進入敵人體內以後,敵人顯然就不能對這種毒液免疫了。
所以,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裴風以前見識過這等陰毒的功夫,可以有效的防止對方的“毒液”入侵自己的毛孔。如果裴風剛剛有一絲一毫的停頓,那麼完了,陳青鬆的汗液肯定會進入他的毛孔,到時候他整條手臂都會陷入遲鈍當中,然後陳青鬆趁機再發毒手。怕是裴風就得當場斃命!
麵對裴風對自己的功夫如此有效的防禦,陳青鬆這條毒蛇眼中有著明顯的震驚,這……這家夥怎麼知道五毒神砂掌的弊端?
而陳青鬆之所以成功的最大秘訣,就是懂得進退,眼下看裴風被自己一擊不中,當即臉色一變,和諧的笑容讓人感到春風拂麵,說道:“裴風,我剛剛隻是開個玩笑而已,玩笑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裴風也是微微一笑,看著陳青鬆,但手上卻不鬆手,反而握的更緊了,似乎輕而易舉的就能將陳青鬆的手握斷一樣,笑話,一拳都能擊出幾千斤的力量,握力還能小的了?
怕是隻要裴風願意,時刻都能讓陳青鬆體驗一把自己的手掌被汽車壓在底下的痛楚。
接著,裴風笑說道:“原來是陳公子在和我開玩笑啊?那你跟我開玩笑,我要是不投之以李,報之以桃,豈不是失禮之極?”
陳青鬆見自己的示弱態度對於裴風來講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激發出了他更加恐怖的殺意,心裏便很是惱火,而且在這種場合下,又很是失態,於是將聲音壓得好像蚊子一樣低,說道:“裴風,你現在要對我動手,充其量也隻是要我一條手臂,你可要想清楚……就算我不對左織怎麼樣,那左織的母親,現在身體怎麼樣了?還有你的姥姥!身體可還安好啊?別哪天買菜的時候被車撞了就不好了!”
想必是個人就能聽得出來,這是赤luoluo的威脅!
而裴風聽完這話,臉色卻一點也沒變,說道:“老人家們的身體現在很好,不過人生百年,草木一春,哪有不出問題的?可話又說回來,陳公子你誌向遠大,不會要一直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吧?凡事要懂得留一線,不然以後還怎麼見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