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鬆聽出了裴風話中的鬆動,打了個哈哈,說道:“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那是你,我的理念卻是打蛇不死,蛇必傷人,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說到這裏,陳青鬆自然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有些滿了,很可能會激怒裴風,便話鋒一轉,說道:“其實我說這些,你也不必生氣,我承認,當初是我低看了你,現在才知道什麼是騎虎難下,所以,我的意思很簡單,要麼,我們成為朋友,要麼今天我就聯合侯震把你解決掉。不過現在看來,我的性命掌握在你手裏,主動權在你,你教我,我該怎麼辦?”
說這些話的時候,陳青鬆不再將話音故意壓低,而是變成了正常說話。
在座的侯震和洪尚武也都聽到了這話,但他們卻沒有絲毫動作,隻是一直在盯著裴風。
裴風說的沒錯,以他的功夫,想要殺死陳青鬆真的很簡單。
別說洪尚武在場,就算是有一個軍隊在這裏,也擋不住裴風要殺掉陳青鬆的事實。
裴風聽完陳青鬆後麵說的這些話以後,也覺得一時有些難辦,如果真殺陳青鬆,如同探囊取物,可是這裏是廣東,自己若是殺了他,後麵很不好處理。
沉默了片刻,裴風還是打算先拖一拖,實在不行了,再殺掉陳青鬆。
裴風從未想過不殺陳青鬆,因為他是一個武夫,武夫一怒,血濺五步,想三想死,前怕狼後怕虎隻能壞事!
果然,陳青鬆看裴風沒說話,就繼續說道:“裴風,想必在你來廣東之前,就對我這個人做過了解,我這個人從來不相信什麼承諾,梁子結下了,對手不死,我每天都如鯁在喉……”
“就如同前段時間蘇青鸞威脅到我的性命,遲早有一天,我會雙倍奉還!”
說著,他冷冷看了蘇柔一眼,繼續對裴風說道:“現在就聽你一句話了,要麼,你現在打死我,然後被洪尚武和侯震打死,要麼,咱們合作,這兩條路,你自己選擇吧!”
裴風冷哼了一聲,說道:“說什麼從來不相信別人的承諾,現在還不是相信了?我說咱們合作,咱們就一定合作嗎?嗬,被你說著了,恰好我也不相信什麼承諾,所以,與其在這兒聽你說這些有的沒的,我還不如殺了你!反正蘇柔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有她在,相信我們兩個也能逃出這裏,況且還有溫達華這個不會什麼武功的廢物,我們怕什麼?”
話落,裴風身上的戾氣頓現,手上猛的一運勁,咯吱一下,簡直把陳青鬆的手骨都捏變了形!
這個時候,陳青鬆隻感覺手上傳來鑽心的痛,而且他也不敢還手,因為他知道,自己一還手,肯定死的更快。
“慢著!”
陳青鬆一見裴風真動了殺心,馬上叫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你先不要動手!”
旁邊的洪尚武也有些坐不住了,因為他知道,陳青鬆如果死了,他洪門和陳氏集團之間的一些生意就會中斷,也是一個比較大的麻煩。
然而,洪尚武就算坐不住,也完全沒有辦法,他和裴風之間,還隔了一個蘇柔。
況且裴風說的沒錯,在場的還有一個溫達華,這廢物雖然有些智謀,但卻不會任何武功,如果他的性命再被裴風害了,那特麼才是一個天大的麻煩呢,因為他的老婆來頭比陳青鬆還要大。
反觀此時的溫達華,臉色已經鐵青的不像樣子,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稱作廢物……
“什麼辦法!”裴風住手了,但卻沒有鬆開陳青鬆的手,沉聲問了一聲。
“你現在怎麼說也稱得上是一方霸主了,身後不僅有裴氏集團,還有整個秦家做你的後盾。不如這樣,我們黑道上解決糾紛的方案,無論對錯,都是上擂台一決生死,而我們倆之間的恩怨,不如也按照這個規矩來辦,你我雙方各派一人,擺擂台,決生死!”陳青鬆疼的汗珠子都下來了,但卻還是得強忍著疼痛說道。
他心裏也鬱悶著呢,自己為了練這一雙五毒神砂掌,直接就放棄了三十歲成為化勁高手的道路,但現在他的血液和汗液卻對裴風沒有絲毫作用,那他練這一雙五毒神砂掌還有什麼用?
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那個唐門師父教自己的五毒神砂掌到底是不是正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