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些耽擱,或者被路上的凶獸阻擋浪費些時間,錯過了六月十五這一天,那麼這些辛辛苦苦抵達天月墟的少年們,就要大失所望了,因為招收已經結束,通往太虛洞天的名額已經被別人占去。
曆年,不知道有多少這些錯過“大考”的少年少女,艱辛抵達天月墟卻功虧一簣後,跪在地上望著高懸在星空的太虛洞天,忍不住地嚎啕大哭。
當然了,有身份背景的,比如皇族王侯的貴族子女,比如世家大閥的子弟等,都有強大的武者護衛而來,或者直接被強者禦劍帶到天月墟,根本不用提前動身。
岑毅天也不過是提前了一夜的時間,在十五日正午時間,也出現在天月墟的邊緣了。
途中他能遇到很多艱苦而執著和頑強的少年少女,他們大多單身一人,或者三兩結伴,或者有家人相陪,長途的跋涉讓他們虛弱不堪,渾身又髒又臭,衣衫襤褸,戰甲破碎刀劍染血,還在拚命趕路,要爭取在日落之前趕到天月墟。
在天月墟附近幾百裏的區域,都是一片荒涼的沙漠,黃沙漫天,時而酷熱難當,時而狂風呼嘯,還有一些沙漠野獸如狼、鞋子等出沒,很多一心求道的少年少女都失敗在這最後一關前。
岑毅天和白毛步如狂風,在沙漠中飛快地穿掠,一他和白毛的實力,完全可以無視這區區沙漠風沙的阻擋。
一陣黃色大風又刮了起來,岑毅天能看到到處都是驚慌失措的身影,少年少女們的驚叫和咒罵,沙駝的哞哞叫聲,他們都在尋找庇護之地,以躲避又一場的風沙肆虐。
“啊!”
岑毅天和白毛體表閃爍著一層護體真氣的光芒,將風沙阻擋外麵,他卻眼中光芒一閃,看到前麵黃色沙暴狂風中,兩個羸弱的身影猶如風沙中的枯葉,被卷起天空,朝他這邊衝來。
“這些少年的求道之心太頑強了,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準備不足,喪命在這最後的沙漠風暴中……”
心裏感慨的岑毅天,身影暴起,轟轟幾拳震碎擋阻的狂暴風沙,猶如風中大鷹一起一落,就手中各提著一個少年落回地麵,同時護身真氣一漲,將這兩個倒黴蛋庇護其中。
“呸呸,這鳥沙暴,差點就要走了小爺的性命了!”
“小狼你還胡說什麼,還不趕緊謝謝這位大俠,大俠好厲害啊,是太虛道的師兄吧,我叫武雀,他是厲狼,多謝師兄的救命之恩!”
岑毅天救下的這兩個人,竟是一男一女,要不是那少女開口聲音如鈴,非常悅耳,岑毅天還無法認出這個滿臉沙土的人形生物是個少女。
他們都十四五歲的樣子,少年厲狼眼睛明亮、鋒利,身上帶著一股大漠孤狼的凶狠和頑強,少女武雀則是一個大眼睛很水亮靈動,一看就知道非常聰明的女孩。
岑毅天救了他們,武雀和厲狼是感激不已,要不是岑毅天出手,憑他們才凝練十幾個竅穴的修為,恐怕就要被那陣沙暴殺死了。
想當然地,武雀和厲狼把岑毅天當成了太虛道的弟子,滿臉的仰慕和敬畏。
岑毅天好笑,同時也有些為他們的精神而感動,他開口說道:“其實,我並不是太虛道的弟子,而是和你們一樣,都是來參加太虛道的選拔的,我叫岑毅天,以後也許我是你們的師兄!”
少年厲狼不由吃驚地說道:“岑大哥這麼厲害,恐怕是天師境的大高手吧,這麼強大修為,還有這頭怪嚇人的強大白毛巨猿做戰寵,這樣還來加入太虛道,和我們這些小菜爭搶名額,我不服啊!”
少女武雀忙擰了厲狼一把,大眼睛水亮水亮的,不好意思地道歉:“岑大哥你別生氣啊,厲狼說話向來都是口無遮攔,其實剛才他的話不是那種意思……”
對武雀這個少女心有好感,岑毅天揮手打斷她的道歉,表示自己明白,他淡淡一笑:“都別客氣了,我們得走快點,時間不早了,別名額都被別人搶光了!”
他散放真氣,將武雀和厲狼卷了起來,衝破風暴,帶著他們一起朝前麵已經不遠的天月墟飛掠而去。
天月墟有陣法結界庇護,風沙也吹不進去,它的外圍城牆很老舊破爛,是一截才一人高的古城牆,不用走所謂的大門,直接翻跳進去即可。
岑毅天、白毛帶著武雀和厲狼他們很快地抵達天月墟的大門,即一截城牆的缺口,此時天空中也紛紛有劍光落下,原來是一些天武境強者,禦劍保護著一個個服飾華麗、滿臉傲氣的王侯和世家子弟,趕到了天月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