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風像是乘風破浪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臉頰拂過,緊接著——
“咣當”一聲!
還來不及做出反抗,手中的水果刀已應聲掉落在木質的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而她纖細的手臂被一道強勁有力的臂膀用力反剪在背後,無法動彈!
“放開我!”蔚晴咬牙,喘著粗氣,不服輸地低吼一聲,該死,對方果然不是省油的家夥!
倏地,背後竄起一陣輕笑,夾雜著男性的狂野氣息,在她肩頸處遊移,寬厚的手掌控製住她的手腕,從身後用力一環,將她纖細的腰身擠壓在他的臂膀之間,湊近她的耳畔,輕語道——
“原來這麼冷的人兒,也有火爆的一麵。”
他的氣息,如高壓電流一般,迅速伏擊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不可思議的冷卻輕易勾起她體內蘊藏的熱度。
她不安地喘著,似是感覺到他的手指漸漸從她的腰一寸一寸往上挪
“變態!別碰我!”
他說的沒錯,她掩藏在冷靜下的火爆性子,隻有在遇見這個男人的時候,才會瓦解得支離破碎!
男子俯下頭,冰軟的唇伏在她的頸部,用力深吸一口氣,發出暗嘖的低歎,他喜歡她身子上的香味兒,那是任何沐浴香精都無法取代的味道,仿佛使人隨時可以變成野獸一撲而上。
他輕笑,每一次麵對這個女人,仿佛都為他帶來無限的驚喜。
而從來就沒有任何一個女人,令他有過這般強烈的迫切想要征服的渴望!
他以為她跟他一樣,夠冷夠靜,至少在拉斯維加斯那晚,他對她的感官是如此,殊不知她也有爪子,尤其是今晚,居然拿著刀子暗殺他!
不自量力!
他不悅地擰了擰眉,是否太過縱容她,否則她此刻應該關押在黑屋內,被鐐銬捆綁著,而不是呆在這條件優越的西廂,吃香喝辣。
如鐵臂一般的手,輕鬆地將她騰空一舉,帶進他的懷抱,低沉地吐道——
“我允許你稱呼我為主人,收起你的利爪,否則,我會讓你真正見識到什麼叫‘變態’!”
蔚晴渾然一顫,感覺到他來勢凶猛的怒意,被他鉗製住的身子不敢輕易動彈,他的手臂宛如一把利器!
她咬緊牙關,不敢再造次,而心髒像是要跳出胸口,危險至極!
她屏息著,與他硬碰硬,吃虧的恐怕隻會是自己。
必須盡快離開這裏,她不知道拉斯維加斯那晚,她是否有惹怒那個俄羅斯客人,但願是平安的,否則她不知道夏媽會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胸口劃過一道刺痛,她閉上眸子,語氣軟弱下來:“你究竟想要怎樣?我如果有什麼得罪你們的地方,請你原諒拜托,請你放我走,我不能在這裏呆很久的時間”
“九天!”他冷酷地打斷她的話語。
架起她的身子就往床鋪上一扔,沒有一絲一毫的憐香惜玉,他對她的耐性,似乎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這令他不悅。
“九天?為什麼非得九天!”她不解,“九天太長了”
“你隻能選擇接受或者是死。”
他再次打斷她,話語裏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如果不是因為想要確定某些事,他不會有心情跟她耗在這裏。
雖然她的反抗成功激起他的性趣,但如果九天可以玩膩一個女人,他會毫不猶豫這麼做!
他不容許有‘例外’的女人存在!
想到這裏,他森冷的唇角揚起一道嗜血的笑。
然後,他開始褪衫。
動作慢條斯理,卻優雅得有種王者氣勢。
仿佛君王正欲寵幸妃子那般,不可一世的矗立。
在那扇未完全閉合的推拉門投進來的月色中,依稀看得見矯健的身影,一件一件的厚重衣裳,在她麵前揮落。
影子黑暗得不可思議,但她仍看得見他如模特兒一般的完美身型,在月色下勾勒出如繆斯的線條她情不自禁地吞咽一下,心陡地怦怦跳動起來
有半刻的愣怔,她被摔在床邊的身子忘記要掙紮,雖然是在昏暗中,卻不知原來男子亦可以這般致命的吸引!
視線一點一點從他的身子移向他的臉部輪廓,光線很昏暗,但不可否認,他的確很高壯,這令她好奇,這樣的男子會長成怎樣的一張臉?
是否,如他此刻般,不可一世地孤傲?還是醜陋得扭曲?
忽的,昏暗中閃過一道銀光,刺得她睜不開雙眼,很迅猛,一閃而過,仿佛流星那般快捷,待她再次睜開雙眸,才發現他已如一座巨大的陰影浮現在她眼前,他嘲弄的嘴角微微勾起——
“怎麼?看呆了?”
的確,她驚呆了,腦海裏回憶起拉斯維加斯那夜所見過的銀光,在昨夜,鐵牢裏亦是那道銀光,而這次,竟然如此驚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