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你不必勸我!難道你對他還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嗎?那天,你是親眼看到他怎麼逼死奶奶的!那天,你也是親身體會到,他怎麼任由你受傷害的!這些,難道你都忘了嗎?!”
“”蔚晴下意識地蹙眉,抿著的唇瓣浮出一絲蒼白。
況勤宇看出蔚晴的遲疑與隱忍,忍不住咆哮出聲,那天在醫院,況瑩霜拿針筒刺傷了她,況希澈是看在眼裏的!
“晴晴,別再執迷不悔了!他根本就是個畜生,不值得你再為他犧牲!”
“勤宇你冷靜一下,我先去給老夫人送花,打擾了!”蔚晴眼看況勤宇越來越激動,也越來越陰沉的臉,不禁背脊升起一陣涼意。
她曾認為那般溫和風趣的況勤宇,如今卻變得這麼可怕。
而此刻她也終於認識到,況家的每一個男子,包括希澈在內,都不是好惹的人物。
捧著雛菊,她朝況勤宇微微欠身,不再多說什麼,與他擦肩而過,徑直往老夫人的靈堂走去。
望著她挺直纖瘦的背影,況勤宇算是體會到什麼是‘清人愛的不是我,愛的卻是我的仇人’了!
而今,奶奶死了,況家最受人尊敬的大家長,被那個畜生活活氣死了!
此仇不報,他誓不為人!
“喲!我看是誰這麼不怕死的,送上門來了呢!”
蔚晴剛踏進靈堂,兜麵迎來一句冷嘲熱諷。
況家四太,況瑩霜的母親嶽容正睜著一雙輕蔑厭惡的眼睛,死死盯著蔚晴。
見蔚晴不吭聲,她繼續嘲諷道,“你倒還有臉來啊!”
事實上,若不是礙於今天是公眾場麵,老夫人的葬禮現場,嶽容早在看到蔚晴的那一刻,一巴掌就兜上去了!
幸好,嶽容忍住了,她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顧著老夫人的麵子。
蔚晴眉心深鎖,想要繞過嶽容的阻攔,卻還是被她刁難住!
“怎麼,你以為憑你這種賤貨,也有資格進去嗎?”嶽容虎視眈眈,死活都要堵住蔚晴的路。
蔚晴暗吸一口冷氣,抬眸,冷漠地直視著嶽容,不卑不亢地說道:“四太太,我今天是來吊唁的,不想跟你吵。”
“喲!你這小婊子還滿囂張的啊!難怪你那婊子媽蔚佩靈能欺騙我們這麼多年呢!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蔚晴握緊掌心的雛菊,隱忍住,仍是保持著方才的溫和與淡然,“四太太,說完了嗎?說完就請讓一讓!”
啪——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在沒有任何預兆下,甚至蔚晴還來不及閃躲,那**辣的力道就已經甩在了她的臉頰之上!
瞬間,白皙的臉龐上浮現掌印!
嶽容這一巴掌,最終還是沒能忍住!
“賤貨,你這是求我的態度嗎?要不是瑩霜病了不能出席,我會讓她再捅你一次!”
想起瑩霜在又重新進了精神病院療養,嶽容就窩火!要不是眼前這個賤貨,她的瑩霜又怎麼會舊疾複發?!
悶痛著吞下這個巴掌,蔚晴依舊冷漠,冰涼的手指拂過發燙的臉頰,她微微喘熄著,一雙明媚清亮的眸子,看著嶽容,一語不發。
嶽容見她平靜的樣子,更加怒火中燒,“怎麼,不服氣了?不服氣就撒潑啊!你不是有況希澈那個畜生做後盾嗎?怕什麼,反抗啊!”
嶽容才不怕蔚晴,這裏是況家,今兒個就算是老夫人的葬禮,她也絕不容忍這樣的賤貨進來,弄髒況家!
“四太太,我再說一遍,今天我純粹是來拜祭老夫人的,祭完我就走!如果你想鬧事,我相信丟臉的,絕不止我一個!”
蔚晴清澈的眸子無所畏懼地看著嶽容,冷靜而自持的話語,使得嶽容環顧了一下四周,果不其然,已經開始有賓客看著她們竊竊私語了!
嶽容不自然地整了整衣裝,回那些賓客一個虛假的微笑,再轉過頭看蔚晴,表情已是猙獰:“很好!懂得威脅我了是吧!今天我就偏不讓你如意!”
說著,她猛然一把抽起蔚晴懷中的雛菊,一個用力,“砰”的一聲,甩在了蔚晴的臉上!
那雛菊的枝條,刮疼了蔚晴的肌膚,那些稚嫩的花瓣,隨著蠻力紛飛魄散,悠悠揚揚灑落在蔚晴的身上,緩緩落了一地。
頓時,現場一片嘩然!
那些前來參加況老夫人葬禮的達官貴客,紛紛投遞過來好奇的目光,萬萬沒想到,況家四太會對一個女人如此失禮!
令四太太這般不顧形象?而況家上下的仆人,居然都冷眼旁觀!
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一時間,氣氛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