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晴被他帶回柏林紀念園,梳洗一番之後。況希澈將她安置在床/上,為她找來藥箱,動作熟練卻溫柔地替她處理一處又一處的瘀傷。
她則安靜地看著他,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幾近癡迷。
今晚的這一切,來得是這般艱難。
她不敢問他,中間的那五天,他究竟去了哪裏,也不敢問,接下來的日子他要作何打算
她隻敢靜靜的,乖乖的,和他度過今晚,至於明天醒來之後,該何去何從,已變成一種奢想。
當他掀開蓋住她的薄被時,她下意識地躲避,因為被子下的她,傷痕累累。
羞怯感油然而生,尤其在麵對他的時候
“噓!”他輕吐一聲,用眼神安撫她別驚慌,阻止住她遮擋的動作。
那雙平素白皙嫩滑的腿,赤果裸地呈現在他眼前時,他倒吸一口冷氣,被腿上那觸目驚心的血色淤痕給震到了!
“況辛博幹的,是不是!該死!給他一槍太便宜他了!”他低吼出聲,那腿上的傷痕就像是鞭笞在他的心上那般,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強壓住自己不斷上揚的怒氣!
蔚晴微笑著撫上他的手,今日的他,和平日裏那個拒她於千裏之外的男人,相差甚遠!
即便是她同樣痛恨況辛博的所作所為,但她現在沒有心情管這些,她眼底隻容得下這隻冷獸,她隻想好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好好珍惜他對她的每一個溫柔,同時,好希望時間能停止在這一刻!
然而,她騙不了自己。
心底始終會燃起不安,她不知道況辛博下一步會用怎樣的方式來威脅她,不知道和澈這樣安寧幸福的時光還能維持多久,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舍不得傷害澈!
她輕柔的拂過況希澈的掌心,笑容浮上眼角,透亮的眸子裏,承載著滿滿的柔情和蜜意,笑道:
“澈,沒事了,不疼了隻要有你在”說到這兒,她有些哽咽。
他低聲歎息,指尖拂過她的臉頰,還印著掌印。
“打你的那巴掌,還疼不疼?”他知道,打她的人不止一個。
況家,此刻在他心底已是矛盾的兩個字,他該拿況家如何是好?
蔚晴搖搖頭,臉頰自然而然地貼近他寬厚冰冷的掌中,“不疼了,澈,有你在,哪裏都不疼了!”
她傻氣的回答,令他無奈地歎息一氣,手捧著她的臉蛋兒,認真地望著眼前這個女人,眼底掠過複雜的憂鬱,“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唔,這是你家,你床,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嘍!”她嘟著嘴,在他的掌心裏笑開了花。
微微挑眉,他捧著她的臉,越靠越近,喉頭有絲幹啞,“你知道,你這是在引人犯罪麼?”
望著這個魂牽夢繞了多年的女人,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擁她入懷,吻遍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她望他,望得癡了,就連他沙啞的嗓音都帶著調逗的意味!
不自覺的舔了舔唇瓣,她朝他妖嬈一笑,“如果引誘你是一種罪過,那麼我希望,未來的每一天,都在這種罪過中度過唔”
她的話音吞沒在他霸道的唇裏。
雙手本能地攀住他的後頸,張嘴承受著他湧過來的浪潮,心底的缺口,因為這個吻,而自愈。
然而,他可不滿足於這個吻!
“澈”她本能地喚出聲,本能地喊出心底牽念的這個名字。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喊我的名字,都讓我忍不住想吃了你!”他低聲說著。
大掌將她抱起,慢慢平放在床/上。
蔚晴的臉已經酡紅一片,曆經這麼多年,彼此傷害彼此折磨的他們,終於能在今夜,兩情相悅的坦誠相見。
這種感動,又再一次紅了她的眼眶。
然,“你受傷了!”
她見到衣服下,那具精壯軀體上,被包紮的紗布,心弦一緊。
“噓!”
他用手指堵住了她的唇,“這點傷死不了!”
她的臉愈發滾燙了,心怦怦跳到了胸口!
雖然早已不是第一次見他的身體,但她仍是覺得羞怯,卻又充滿甜蜜的渴望。
她的不自然,他悉數看入眼底。
嘴角揚起一抹壞笑,身子跟著就匍匐下來,將她牢牢圈在自己的懷中,“怎麼辦,似乎越來越不滿足了!”
這種不滿足,又或者說,對她的渴望已經越來越不滿足,就像是怎麼也要不夠她那般,盡管他們恩愛過那麼多次,他依然像個無法自控的小夥子,對她情不自禁,對她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