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願意?做牛做馬看來也隻是你的謊言!”他不屑地扯嘴,眼眸裏閃動著危險的火光。
女人之於他,如恒河沙數,不過,惟獨這朵薔薇,他誓要竭盡摧毀,至死方休!
薔薇的心底劃過一絲苦澀的冷意,從地板上掙紮著爬起來,深深吸一口氣,捂著微微發疼的心口,將衣服扣子一顆一顆地扭開
身後的黑色牆麵上映出她雪白的背影,在熱氣蒸騰的浴室裏微微顫抖著。
“嗬!果然聽話!”
盡管她近乎到完美的身子,輕而易舉就觸發了他眸底的深沉,但眼底卻仍是冷然的。
若不是烏青的發絲遮住了薔薇的臉龐,否則他一定會看得到眼前的人兒,臉蛋幾乎像燙熟的蝦子!
然而,他也不屑看!
或許潛意識裏,他不屑看一張屬於沈家的臉,那隻會讓他陷入更恨的深淵,否則,他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舉動!而她顯然用了最安全的自衛方式。
此刻,他隻對這幅身子感興趣,隻想看看是否完全成熟,因為他從不沾惹青澀的女子,他討厭純潔的味道!
薔薇瘦弱的臂膀,雙手難為情地環住身子,下意識地反咬住自己的唇瓣,低著頭羞怯地呢喃:“先、先生”
她想問,衣衫褪盡過後,是不是可以穿回去了?
她想問,先生的背還需要她繼續為他擦麼?
話到嘴邊,卻發現自己嗓子發啞,幾乎跳到喉口的心髒壓迫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噓!過來,跪下!”
他唇角微勾,墨黑的雙眸閃動著火花,女人永遠隻是他用來輾轉歡愉的物品!
薔薇身體頓時僵直,先生的傳喚讓她呼吸哽塞,反射性地搖搖頭,不敢看先生一眼,她不安極了!
似是看穿她的遲疑,森冷的嗓音不悅地響起——
“怎麼,不是信誓旦旦地願意為我做牛做馬?這樣就不願意了?我對你很失望,甚至要考慮那條狗應不應該還呆在黑家”
心頭一觸,薔薇咬緊唇的貝齒,不禁將嘴皮咬破,先生的語氣令她不敢再有絲毫的猶疑,艱難地緩緩蹲下纖細的身子,並攏雙膝跪在地板上。
他濃黑的眉毛微微挑起,這朵薔薇果然生澀得令他厭煩。
終於,按捺不住,他偉岸的身體瞬間從浴缸裏站立起來,古銅色的胸膛頓時曝露在浴室內的白光之下,混合著水珠反射出晶瑩的光澤。
這副完美如阿波羅的軀體,流線型的倒三角身材,結實有型的六塊腹肌,都在跳動,足以勾出所有女子的癲狂,隻為臣服在他腳下,哪怕是任他把玩,亦如癡如狂!
薔薇腦中轟然空白,她無法思考,今夜的先生,似是全然一個陌生的男子,而不再是高高仰望的主子,他近在咫尺就可觸碰得到。
先生是高高在上的‘王’,而她隻是縮在牆角最卑微的下人,如果如果這身子被‘王’碰過,她不敢確定,自己是否會從此沉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因為情愫的種子已經在她心裏悄悄萌芽
***
他沒想到,一碰觸這抹清新的味道,竟然衝動得一如剛出茅廬的小夥子!
這個遊戲,對他來說,從來隻享受身體的歡愉,絕不言愛!
然而此刻,多年不曾有過的新鮮感,因為她的纖細,觸動了他最深切的征服,最急迫的渴望!
他的手指修長,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泛著健康的色澤,彷如天生就是鋼琴家的手指,關節利落,在她身子上彈奏著動人的樂曲
在他眼中,沒有女人是第二種模樣,她們全都是下賤的!
薔薇羞愧無比,然而卻無法自控,驀地睜開幽柔的黑瞳,躲在發絲底下,偷偷凝望近在咫尺的臉龐,不由得低低歎息,先生——
真是好看!
那冷峻精致的輪廓,泛著霧水露珠,每一顆水珠的滴落,在那刀鑿俊容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那濃黑剛勁的鋒眉,輕微挑起,似是不屑一顧;
那高挺修長的鼻梁,驕傲地顯示上帝的鬼斧神工;
那深邃黑幽的眸子,即便是在濃密睫羽的掩蓋下,仍釋放出如豹子一般嗜血無情的光芒;
那薄冷的唇角,隨時噙著一抹性感的弧度,卻透著無法揣摩的詭譎;
那擁有完美凹痕的下顎,隨著唇語的張合,露出魅惑的曲線;
就連那修長的脖頸,那隨時浮動的喉結,那深淺度都無可挑剔的鎖骨亦是那麼的好看,稍不留神,便教人沉迷
“走神了?嗬!還從來沒有女人敢在這種情境下走神!又或者,這隻是你另一種狐媚的手段,不管如何,都成功勾起了我的征服感!”
他低沉的嗓音,如同她第一次聽見那般,似沙漠綠洲中傲然矗立的一株水分充足的植物,飽含著躁動的炙熱,卻有蘊藏著洶湧的暗傷!
這一刻,她才恍然發覺,沙漠,在水源稀缺的沙漠,水分充足的植物才變得罕有稀奇,這燙熱的沙漠之中,它是佼佼者,一旦被它吸引之後,會隨時身處無盡絕望的沙漠之中,甚至隨時有被掩蓋的可能,想要逃離已經無計可施,而它卻仍然可以完好如初,冷笑嘲弄地看著你一寸一寸被狂沙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