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天空閃過一道驚雷,傭人們抬著薔薇小姐匆匆往薔薇園裏的小木屋快速走去。
“這大半夜的,天氣怎麼說變就變?”傭人甲抬眼望了望黑洞洞的天幕說道。
“你別囉嗦了,趕緊將這女人抬回去,不然一會雷雨來了,我們今晚都別指望睡個好覺了!”傭人乙碎念道。
傭人丙氣都不敢喘:“你們說,黑先生真是殘忍,去年‘處-女的獻禮’那晚,也是咱哥兒幾個將薔薇小姐給抬回去的!那次是血肉模糊,這次是高燒不斷,唉好端端的一個女孩兒”
“噓!你趕緊閉嘴吧!這話要是被人聽到,我們都要跟著遭殃了!黑先生的事你管那麼多幹嘛?反正他有錢有勢,多的是女人扒上去,我看呐,這也是薔薇小姐的‘福氣’呢!”傭人丁趕緊說道。
“福氣?我看是晦氣吧!”傭人甲不以為然地吐道。
“那是,換成是你們家的閨女,要被折磨成這個樣子,看你們還敢說風涼話不!”傭人丙是最有良心的一個,不過,身為黑家的下人,誰敢管黑先生的事呢?
“嘖,別說那麼多了,但願薔薇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吧!”傭人乙催促道。
於是,傭人一行四人,不敢再多說些什麼,趕緊將薔薇小姐送回了薔薇園的小木屋裏
轟隆隆——
再一道炸雷從天際裏劈閃開來!
“汪汪!”小可憐一聞到薔薇的氣味,趕忙湊上前,哀嗚起來。
小可憐不安的轉悠著,忽然,“汪汪”叫起來!
傭人們才將薔薇小姐放置在木床上,轉身就看到黑嫂一臉陰沉的站在門口了!
“啊!黑嫂,您來了!”傭人們對於死去管家的老婆黑嫂仍是非常敬重。
“這丫頭怎麼了?”黑嫂圓胖的臉上掛著不悅的表情,不屑地眼神掃了一眼小小的吉娃娃狗,臉色黑沉。
“黑先生讓我們抬她回來,早先恩伯醫生給薔薇小姐診治過,說是發燒了。”傭人恭敬地回答。
黑嫂點點頭:“行了,這裏沒你們的事了,都回去吧。”
傭人們欣然應允,紛紛退出了狹小的木屋。
黑嫂黝黑的眼珠子轉了一圈,湊近看了一眼發絲淩亂的薔薇,不禁嫌惡地皺了皺眉頭。
轟隆隆——
天外,又一聲驚雷劈響了。
黑嫂回過頭看了一眼門外的天氣,她可沒多少時間等這賤丫頭醒來,於是,直接走進洗手間,打了一盆水,轉身走出來,對著床鋪上睡得極不安穩的人兒——
潑——
冰涼的水,在空中滑下一道短暫的瀑布,從黑嫂端著的盆中如數傾瀉,全部潑灑在薔薇的臉蛋上!
“咳咳咳”
猛然被一盆冰水,劈頭澆蓋,薔薇從殘碎的夢靨中驚醒過來!
“汪汪汪!”小可憐見狀湊過來就要咬黑嫂的腿,卻被黑嫂肥壯的一腳給踹向大門外,被狠狠甩在了地上!
“賤人,終於舍得醒了?”黑嫂隨意扔下水盆,滿意地看著薔薇嗆著的模樣,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唔黑嫂?”薔薇沙啞的嗓子,艱難地喊道,冰冷的水澀得她眼睛發疼,可身子卻像被碾過一般疼痛!
“怎麼,以為自己還在伺候先生呐?不要臉的賤貨!哼,三更半夜被人給抬回來,就知道先生討厭你這騷娘們了!”
黑嫂譏諷地嘲弄,她實在想不出先生怎麼會願意‘臨幸’這種小賤貨!比起梅玲,薔薇不知道差了幾百倍!
薔薇苦澀地搖搖頭,意識漸漸清醒過來,那水滲透了大半邊被子,她就好像躺在薄冰中,直打著哆嗦。
“別給我裝蒜,說,梅玲到底去哪裏了?!”
黑嫂再也沒有耐心跟這賤丫頭耗下去,直接說出此行的目的。
“黑嫂很抱歉,我是真的不知道梅玲去哪裏了,我也很擔心她”薔薇話語裏透著虛弱感,棉被下的手腕仍隱隱作痛著,才從先生的魔掌中逃脫,卻又迎來了另一個毒手。
“啪!”
黑嫂劈頭就是一巴掌甩在薔薇的臉上!
“給我閉嘴!別說你擔心她!事實就是你嫉妒我們家梅玲,趁她不在的時候勾-引先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算盤,告訴你,隻要有我黑嫂在的一天,你就別指望烏鴉飛上枝頭做鳳凰!”
“唔”臉頰火辣的疼痛,這一掌將她的淚腺打崩,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下來,混著冰冷的水珠,將發絲緊緊粘在臉龐上,看起來非常驚駭與狼狽!
“我沒有,我沒有勾-引先生!嗚嗚”這一點,她不知哪裏來的勇氣,非常堅持!
“還敢頂嘴!”黑嫂俯下身子,胖手揪住薔薇的發絲一陣扭打
“嗚嗚沒、沒有”她忍住疼痛,反射性地閃躲著,可手腕的紅痕鮮紅醒目,她真的沒有勾-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