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個小**!敢頂嘴!”黑嫂掄起拳頭,對著被單下瘦弱的身子,就是一頓暴打。
“啊”
一拳拳,落在她的身子上,幾乎可以聽到肋骨斷裂的聲音。
“你還敢跟我狡辯!枉我梅玲對你這麼好,你卻敢背叛她!真是不要臉的婊-子!你給我滾出去,現在,立刻,馬上去給我把梅玲找回來!”
不管外頭是刮風還是下雨,是打雷還是閃電,是半夜還是三更,黑嫂二話不說拖著被子卷著薔薇就將她往床下拉扯!
“嗚嗚黑嫂我真的不知道”一時間讓她上哪兒找梅玲去?況且梅玲的個性,她是知道的,她那麼愛出風頭,如果她要躲起來不肯見人,一定有她的原因。
“別給我裝蒜!你給我滾!找不到梅玲,你就休想回來!”
狠狠揪住薔薇,連人帶被子,黑嫂猛的一把扛起,將她整個兒往門外用力一扔——
轟隆隆!
雷聲猛然炸響開來!豆大的雨珠花花直落!
“啊”
“汪汪!”
薔薇被重重地摔在了泥土中!一旁被摔傷的小可憐亦嗚咽著叫著。
砰的一聲!
黑嫂將木門重重甩上,跟著自己跑去呼嚕呼嚕大睡了。
這雨,突然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劈裏啪啦紛紛滾落,敲打在薔薇的身上,早已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她伸出顫抖的雙手,手腕上勒紅的傷痕曆曆在目,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可憐,忍不住痛哭起來!
“嗚嗚小可憐,你跟著我以後更可憐了!嗚嗚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啊”
抱著小可憐,咬緊牙關,掙紮著從泥地裏爬起來,薔薇披著被單,將受傷的它塞進懷裏。
那灼痛的下-身,仍撕-裂般的啃咬著她的肌膚,雨模糊了她迷蒙的雙眸,回頭,眷戀地看了一眼陪伴她七年的小木屋,含著一汪依依不舍的眼淚,摟緊小可憐——
“該帶你上哪兒去呢?小可憐,你這樣會生病的!”
她幾乎忘了自己還在發著高燒,忘了自己被痛打的身子,一心隻記掛著小可憐的傷勢,然而,這冰冷的雨夜裏,她該何去何從?
偌大的黑家,原來除了小木屋,竟然再也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抱著小可憐,在雷雨中挪步前行,每一段路都是艱難,每一步都是揪心!
腦海中回想著來到黑家的一幕幕,最刻骨銘心的畫麵,卻是和黑先生在一起的每一幕。
他冷峻的容顏,他陰鷙的冷眸,他薄冷的唇角以及,那瘋狂的掠奪,那殘忍的撕扯,那噩夢般的痛虐,都讓她曆曆在目,狠狠揪住她的心!
仰麵迎著風雨,她以為這樣自己可以清醒一些,那雨狠狠敲擊在她臉龐上,卻是更窒息的痛!
“該怎麼辦?媽媽,我該怎麼辦?”
“汪汪”
一人一狗,形單影隻,在這黑夜裏,暴風驟雨裏,何去何從
黑家大宅,女傭房。
“混賬!不是讓你們給抬回去了嗎?為什麼又昏倒在大門口!”
黑閻爵暴躁地朝傭人們吼道。
聲音劃破寧靜的早晨,雨後清新的空氣將黑家大宅縈繞得格外清爽。
然而,他卻在一大早醒來,傭人即告知,那丫頭竟然昏倒在大門口的花叢裏!懷裏抱著那條瘦不拉幾的吉娃娃狗!
“先、先生,我們的確將薔薇小姐給抬回去了,不過後來”幾個傭人都看向身後的黑嫂,不敢吱聲。
黑嫂額頭冒出冷汗來:“先生,昨晚我有去小木屋,隻不過是問了一下薔薇小姐知不知道我侄女梅玲的下落,然後就回房了,我真的不知道薔薇小姐怎麼會昏倒在大門口啊!”
黑嫂說得極其無辜,肥胖的身子挺得倍兒直,偷偷瞄了一眼躺在床上昏睡中的薔薇,恩伯正在為她打針,心裏頭不禁暗暗詛咒,要死也不死在外頭,偏偏差那麼一步,死在了大門口!
黑閻爵陰鷙的冷眸掃了一眼黑嫂及幾個傭人,眉宇間透著濃濃的怒意:“所以,你們是在告訴我,她準備帶著一條狗跑路,是不是!”
他威怒的聲音震得傭人和黑嫂連氣都不敢出!
“是,是的,先生,薔薇小姐昨晚還跟我哭哭啼啼的,說是說是”黑嫂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就怕先生遷怒於她。
“說什麼?”黑閻爵森冷地問道。
“薔薇小姐說,在黑家很不開心,想要離開這裏!先生您要怪就怪黑嫂我吧!是我沒勸說住薔薇小姐,所以她才會在昨夜,下那麼大的雨,都堅持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