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黯回過身的時候,不出所料的看到了齊輕憤恨的表情和齊母深究的樣子。
齊輕是個被寵壞的孩子,雖然大部分時候很聽話,但是骨子裏還是有些剔除不了的以自我為中心的習慣。
看到花玲瓏這個他本來就很討厭的“女人”對他居然擺出那樣的眼神,甚至在那種視線裏退縮,這些對齊輕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那是什麼態度?”齊輕大聲的,“一聲也不吭的就走?媽還在這裏呢,她到底有沒有家教?”
皇帝的家教被質疑了,齊黯眯起眼笑笑,語氣有些涼薄:“齊輕,你也很沒有家教,我寵的人,隻要我不說話,就輪不到你來教訓。”
話被頂回去,齊輕的臉上立刻青一片白一片的,他看向齊母,難以置信的:“媽,你喜歡這樣的兒媳婦?”
齊母還沒有說話,齊黯就開了口,“玲瓏好像是我媳婦,關你們什麼事?齊輕你要想留下,就給我小心點,你招惹我可以,要是你敢去招惹玲瓏,我立馬讓你滾出去。”
他轉向齊母,說:“你兒子我可以留下,你也該走了,要是心疼了,就趕緊領他回去。”
齊母像是沒看到齊輕埋怨的眼神,兀自笑笑,點點頭,輕聲說:“我知道了,我走了,過段時間我會來接他回去。”
齊黯閑閑的應了一聲,齊輕雖然不滿齊母對齊黯和花玲瓏的放縱,卻也無可奈何,他是絕對不敢違背齊母的意思的。
“再見,媽媽。”齊輕撅著嘴說。
齊母看看抱胸斜著靠在一邊沙發上的齊黯,又轉過來捏捏齊輕的臉,說:“聽話,我走了。”
齊輕點點頭,齊黯在一旁發出一聲嗤笑,站直身子去廚房了,齊輕回頭瞪了自己哥哥一眼。齊母看見,也不多說,拿好包出門離開了。
齊輕禮貌的說了聲“再見”,就關了門,回頭直接向主臥室走去,氣勢洶洶。齊黯遠遠在廚房看見了,冷笑一聲,沒有阻止他。
齊輕對上花玲瓏,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溫室裏的花朵哪能強得過在皇室裏成長的帝王。
“喂,花玲瓏。”
正在折疊被子的皇帝沒有回頭,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予的無視了齊輕,齊輕走過去,聲音提高:“我在叫你。”
花玲瓏把折好的被子放到一邊,徑直從齊輕身邊走過,準備出門,齊輕拉住他的手臂,“你是聾子還是啞巴?我在叫你!”
花玲瓏瞟他一眼,淡淡道:“我隻聽到了狗吠,沒有聽到有人說話。”
齊輕一聽,立刻咬了牙,一副要撲上去咬人的樣子。
其實花玲瓏本來不打算這樣對待齊輕,畢竟他對齊黯口中描述的小青印象挺好的,也很好奇齊黯的弟弟是什麼樣子,隻是剛剛在外麵和齊輕撞上的時候正好他因為又穿上了女裝,心情不好,回房間的時候又很巧聽清了齊輕對他的抱怨,對齊輕的印象就徹底壞掉了。
他是皇室裏出來的人,即使現在在現代他什麼都沒有了,對那個皇族也沒有什麼留戀,但是麵對質疑自己家教的人,他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現在,齊黯和齊輕一相比,他就不由不感歎這兩兄弟之間的差距了。
“好狗不擋道,你要擋嗎?”花玲瓏看著齊輕,淡淡的問。
齊輕一急,脫口就說:“我就要擋!”
花玲瓏冷冷的看著他,眼裏滿是嫌棄,“你連狗都不如。”
齊輕一愣,不由自主的向後一退,鬆開了花玲瓏的手。隨即又抓了上來,怒道:“你居然罵我!”
花玲瓏垂眼看他抓著自己的手,淡定的:“你本來沒擋了,勉強算一條好狗,怎麼現在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