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一下車就瞧見了何夢,還是頭發黑色的齊劉海短發,也不是很短,發尾正好落在鎖骨的位置,別發被她別在耳後,露出滿滿都是膠原蛋白的臉頰。
何夢長了一張娃娃臉,四年的歲月是不可能在她臉上留下痕跡的,隻是長開了一點,也還是一朵待放的花兒。
上身穿的是橙色寬鬆短袖,下身玩的是熱褲失蹤,露出一雙筆直的腿,黑色的平底鞋襯得那雙腿格外白嫩。
一米五五的小個子,硬生生讓她穿出了一米六的即視感。
“大夢!”鹿溪朝她喚了一聲。
何夢的杏眼立馬笑開了,朝著鹿溪跑過去,一下子跳到她的身上,久別重逢實在是喜不自勝,抱住她的脖子就開始眼淚嘩嘩往外倒。
“鹿鹿,我想死你了。”
近兩年鹿溪的身子不僅好轉,體能也有所提高,雖然不及以前那樣有勁,但是抱一個八十斤的小姑娘還是能穩如泰山。
“你想我你還哭?”鹿溪托著她的身子,聽她悶聲在那哭,越發想笑。
“二十多歲的人,比我們家四歲的孩子還愛哭。”鹿溪拍著她的背,“別哭了別哭了,你看好多人都在看我們,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們是一對。”
何夢立馬就不哭了,看著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嚇得趕緊從鹿溪的身上下來,理了理卷皺的衣角。
又是咧著嘴朝鹿溪笑,還是撲上去抱住她,就好像四年前在服裝店被誤會那次,抱著她的腰不撒手。
“唔,鹿鹿,你的腰真的好細。”何夢自言自語道,“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想死你了,我在外麵被人欺負都沒人幫我欺負回去。”
鹿溪把人從懷裏拉開,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被欺負了?”
“她們看我長得小,就喜歡欺負我。”何夢噘著嘴,委屈巴巴地回答。
鹿溪從她眼裏也沒看出真的被欺負,大抵是在國外的朋友看她可愛,喜歡逗她玩。
“我看你養得白白嫩嫩的,也沒被欺負到哪去。”
“嘻嘻,那他們逗我玩也是欺負我嘛。”何夢得了便宜還賣乖,挽著她的手臂進去店裏。
鹿溪看到了相機包,“你學的攝影?”
“是呀,我以後可以給你拍大片喲。”何夢把相機包往旁邊挪了一下,坐在鹿溪對麵,點了一壺花茶,還有一些甜點。
鹿溪說,“學攝影挺好的,怎麼不告訴我?是怕我順著這個找到你?”
“對啊,誰讓你那麼聰明。”何夢知道瞞不過她的眼睛,乖乖地說著真話。
她把倒好的花茶推到鹿溪麵前,歡快地說,“鹿鹿,喝茶,花茶養美人。”
“你躲的是別人又不是我,怎麼還怕我找到給別人通風報信?”鹿溪喝了一口花茶,鼻尖都是一股花茶的清香。
何夢用勺子舀了一勺甜品放進嘴裏,是她喜歡的奶油草莓味。
“不是呀,你又不認識別人,怎麼通風報信嘛。”
“你也知道,幹嘛還躲?”鹿溪白了她一眼,“你是躲男朋友?渣男前任?”
之前衛雪給她找的書裏經常出現此類橋段,她感情的事也就遇到一個時擇北,不清楚還有哪些可能,隻能說出這種可能。
“咳……”何夢竟然被甜點嗆了一口,“不是。”
他不是男朋友,更不是前任。
他可能都不知道我喜歡他。
鹿溪蹙眉,不是說哥哥都替她辣手摧桃花了嗎?
是哪一朵沒摧掉,悄沒聲息地在大夢心裏紮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