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了一個半腰粗的塑料桶緩慢移動,塑料桶裏是滿滿的魚食,太多、太重以至於壓彎了徐奶的腰,夏翎盈走上前接了過來

“徐奶,你買這麼多魚食幹什麼?”

徐奶壞笑著不語,指著左半島

“夏夏,喏,去那。”

夏翎盈聽了徐奶的話笑出了聲,她現在是真心佩服這個年紀雖老但玩心不老的老太太了,夏翎盈依照囑咐走到左半島。不用徐奶說話,她一抬胳膊,將滿滿的一通魚食全部倒入海中,看著徐奶開心的麵孔,想到即將吃癟的蕭莫言,夏翎盈的心居然也有了小小的期待。

傾倒完畢,倆人將桶送回,細心的把現場殘留物銷聲匿跡,又裝模作樣的坐在沙灘上釣魚。過了十分鍾左右的時間,蕭莫言緩緩走了進來,看見倆人一臉認真的模樣,不屑的搖搖頭,拿起魚竿走到了對麵。

蕭莫言坐在垂釣椅上得意洋洋的白了倆人一眼,跟我比釣魚,簡直是癡人說夢,哼!

可事情遠不像她想象的那般順利,過了半響,蕭莫言一臉鬱悶的看著不停收線的倆人,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桶裏蹦躂的為數不多的幾條魚苗,垂頭喪氣的低下頭,撇撇嘴,伸個懶腰大聲嚷嚷

“徐奶,餓了,吃飯去!”

徐奶笑著將魚竿收回,抗在肩膀上,揮手

“小姐,過來,看看,今兒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居然沒釣到幾條魚。你肯定贏了,願賭服輸,按照老規矩,把你的魚也拿過來吧,我扛到後廚去。”

夏翎盈看著徐奶認真的模樣,咬唇在一旁忍著笑,蕭莫言黑著臉走過來,二話不說,接過徐奶手裏的塑料桶,踉蹌著步伐往後走,邊走邊嘟囔

“貓膩,絕對有貓膩!”

沙灘後的一家不大的餐廳是蕭年當年買下送給愛妻的,她死後,就直接轉到了蕭莫言的名下。平日裏蕭莫言和徐奶來這都是如此,釣完魚後輸的人抗著桶直接去那兒吃午飯,今天也不例外,可是蕭莫言的心卻因為另一個人的到來和有所不同。

居然,有了幸福的味道?

三人點了幾個小菜,難得親密的圍坐在一桌,在蕭莫言和徐奶不停歇的爭鬥聲中渡過了休閑的午後時光。夏翎盈的嘴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心從未有過的平靜。她扭頭,偷偷的打量著蕭莫言,此時的蕭莫言沒有以往的總裁的霸氣與傲氣,臉上全是孩子氣的笑容,嘴角微揚,眼睛笑的眯成一條縫,十分可愛,夏翎盈正看得入迷,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她拿起來看了看,是一串不認識的號碼,怕是劇組有什麼事,向徐奶點點頭,起身走出門去。

接通電話,夏翎盈側耳聽著,良久也沒人說話,她不自覺的皺皺眉

“喂——”

夏翎盈抿嘴,靜靜的等待,又過了很長時間,依舊沒有聲音,她的耐心被耗盡,可就在夏翎盈要將電話掛斷之際,一聲長長的歎息聲自電話中傳來

“夏夏,是我。”

夏翎盈的心猛的揪緊,那熟悉到刻骨的聲音讓她不可抑製的顫唞,左手死死捂住嘴,眼淚在這一刻噴薄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ㄒoㄒ)/~~我不想開學,不想開學,不想開學!

11

11、欺騙 ...

夏翎盈用盡全身力氣般緊緊握住電話,不敢開口去詢問,生怕剛才的聲音隻不過是自己一時的幻覺,唯有焦急的等待。長久的沉默過後,那略帶滄桑的男低音又緩緩傳了出來

“夏夏,爸爸對不起你。”

“爸——”

五年了,五年未曾聽到的聲音,她夢裏無數次想念的人,心中一直記掛的人,滿是疲倦的聲音下,開口便是心酸的道歉。有水霧蒙上夏翎盈的眼睛,心口那裏撕裂一般的痛。夏翎盈死死咬著下唇,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快步穿過長廊向屋外走去。

到了飯店門外,在沒有人的角落裏,夏翎盈的淚順著光潔的臉頰緩緩流下,一滴滴落在胸`前白色的衣襟上

“爸,你在哪裏?我想你……真的好想……”

五年未曾見麵,夏然聽到那曾經被他捧在手心裏的女兒用如此悲涼的聲音訴說著對自己的想念,血濃於水的親情自心中蔓延開來,夏然的心陣陣揪痛,急促的呼吸下是強自壓抑的淚水

“夏夏,爸爸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在哪裏……隻是,你放心,我很安全……”

長久的沉默夾雜在倆人之間,夏翎盈閉上眼睛,感受這想見不能見的鑽心疼痛。

“夏夏——”

夏然打破了沉默,現在的時局不允許他沉溺於親情的漩渦中。在國外躲藏的這些年,他受盡了苦,曾經想過自盡,但他不能,他不能丟下女兒一人,夏翎盈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後來,他憑借著高超的交際手腕,靠倒賣軍火起步,漸漸有了自己的勢力範圍,曾經被蕭年一並鏟除的舊部聞訊紛紛來投,誓死效忠,更令他如虎添翼。

如今的他要想盡辦法回國,拿回本屬於他的天皇,讓蕭年為自己的惡行付出應有的代價!想到這兒,夏然不再猶豫,問出藏在心底的話

“夏夏,我問你,你是不是和蕭莫言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