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為她那糜爛的過往而深深的自責。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夏翎盈因為她身邊的女人而難過痛心,不是不知道,不是不能避免,隻是習慣的去忽略,就像以往那過眼雲煙的愛情,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可是蕭莫言應該知道,現在的她不再是一個人,她有了夏翎盈,有了愛人,就應該為她去著想,顧慮她的感受。

長久的沉默代替了那本應有的相思之情,緊握手機的右手指泛起了灰白,蕭莫言猶豫著還是開了口

“夏夏,我——”

“我知道,我相信你。”

夏翎盈打斷了蕭莫言的話,隻是那聲音不再平靜,帶著蕭莫言最不想聽到的悲哀,飄入她的耳,刺痛她的心。

“我知道,你不會對不起我,不會的......”

夏翎盈喃喃低語的說著,說給蕭莫言聽,卻更像是說給她自己。

“夏夏,你別這樣......”

語無倫次的夏翎盈讓蕭莫言心疼,她搖頭,低低的解釋

“我不知道她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裏,我太了解方若曦的個性了,如果直接攆她出去,她一定不會放棄,苦苦相逼。我隻能、隻能如此......”

“我知道,都知道......”

夏翎盈低低的說著,聲音有些顫唞,帶著濃濃的鼻音

“蕭,你聽我說,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難過,不是因為認為你和方若曦有什麼,真的不是。”

“那是為什麼?”

蕭莫言有些著急,有話憋在心裏是情侶間最大的禁忌,她不允許夏翎盈和她出現類似的事情。

“蕭,我隻是心疼你。”

一句話切碎了蕭莫言的心,一個月來的心酸勞苦在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釋放,不管怎樣,夏夏是懂她的不是麼?這樣......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值得了......蕭莫言握著電話,緊緊的握著電話,隻想更加的貼近夏翎盈,貼近她的女人。

“蕭,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你一人。不要再鬥下去了好不好?不要再讓自己這般勞累了好不好?放棄天皇,我們一起離開,去你最愛的澳洲,去那裏我們一起種下最愛的藍色妖姬好不好?蕭,不要再爭了,我害怕,好害怕。害怕我們會同樣因為別人而分開,害怕那揪扯不開的誤會,害怕那越纏越緊的仇恨......”

夏翎盈艱難的說著,此時此刻,她隻想抱住蕭莫言,抱住那個身心俱皮的女人,吻著她的額頭,舒緩她緊皺的眉頭。

蕭莫言死死的咬著下唇,臉色因醉酒沒有一絲血色,她握著手機,看著鏡子裏狼狽的自己,搖頭

“我不甘心。”

“蕭......”

夏翎盈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絲哀求,蕭莫言捂著胸口,用力的搖頭

“夏夏,我要的很簡單,公道,隻是公道,我不能、不能讓九泉下的她含恨,不能......”

電話被生硬的掛斷,蕭莫言握著手機,起身,雙臂抱在胸`前,呆呆的看著早已漆黑一片的窗外,溫熱的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緩緩滑落,滴在紅色的地攤上,瞬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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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奶小心翼翼的盛著粥,偷偷打量著夏翎盈,看著她眼下那淡淡的黑眼圈,歎了口氣,搖頭。

昨晚方若曦給夏翎盈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身邊,開心的和夏翎盈說著蕭莫言小時候的趣事,誰知一個電話打破了所有歡樂氣氛,雖是沒怎麼說話,可從夏翎盈始終繃緊的表情裏徐奶多少也看出些什麼,接下來那些斷斷續續的對話,徐奶算是聽明白了,想要安慰夏夏,告訴她小姐那固執的性子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可話到嘴邊,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倆個人的事,她去插手,又有什麼用?

隻喝了幾口粥,夏翎盈便放下了筷子,抬頭,努力衝徐奶擠出一絲笑

“徐奶,我吃好了,今天台裏要大規模的節目改檔,我可能要晚點回來。”

徐奶看了看她碗裏的粥和那絲毫未動的油酥餅,歎了口氣,沒說話。

把車停好,夏翎盈心不在焉的打開車門,長腿邁開,走了下去,因為走神她沒有注意一旁因施工未完殘留的一個幾米長棕褐色的水泥鋼筋,右腿被狠狠地絆了一下,鑽心的痛意在一瞬間自小腿處傳遍周身,緊緊捂著小腿,夏翎盈痛的蹲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吸著冷氣。

緩慢的將褲腿挽起,烏紫色的血痕在白皙的小腿上很是明顯,夏翎盈皺眉看著,緩和了一會,忍著痛,扶著車子緩緩的往起站,卻沒忍住那陣陣的抽痛,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空曠的停車場,寒冷的空氣,無力的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看著腿上那駭人的傷口,夏翎盈的眼裏漸漸聚起一層水霧,不是怕疼,而是委屈,為她不再身邊兒委屈,為她昨晚掛了自己的電話而委屈。

她隻是想要安穩的愛情,難道有錯嗎?蕭莫言要報母仇,就一定會傷害自己的母親,她就算再愛蕭莫言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傷害母親,血濃於水,無論邱慕盈做錯過什麼,她終究是十月懷胎含辛茹苦將她生下,她不能、不能不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