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勇實在沒想到,象敖靜那樣的天生尤物,居然也被自己玩弄了一番,她在床上的那股風騷勁,與她端莊秀麗的外表簡直判若兩人,這種既上得了廳堂,又下得了廚房的女人實在是可遇不可求的,何況她還是個日本娘們。從招待所回來後,他天天想的事情,居然是如何才能把她娶回來。
不過,他心裏似乎還有一絲陰影,那就是自己的舅舅賈屏。
因為他清楚,僅僅是因為一些金條和美鈔,絕不會讓賈屏那麼賣命地為他們竊取情報的,因為他不義之財的來路太多,一定是他春風先度了敖靜這個人間尤物,才使得他死心塌地地跟著日本人走。一想到敖靜那無以倫比的白嫩身體,居然承載過象舅舅那樣糟老頭的蹂躪,多少還是讓他覺得有點惡心。當然,這並不影響他的南柯美夢。
就在他忘乎所以地走在上班的路上時,一輛轎車居然從後麵把他撞倒,他不得不被送進了醫院。而白副參謀總長不早不晚地,偏又在這時給賈屏透露了一個重要情報:自己明天將要到上海去公幹,屆時張發奎將軍將會全程陪同。
在日本人眼裏,白、張二人都是國民政府中“頑固”的抗日派,是他們必除之人,而鄭子勇此時又出車禍住進了醫院,賈屏不得不再啟用馬賽咖啡館這條線。為了慎重起見,小泉純一郎這次派來接頭的,是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麵的總領事館秘書野田佳彥。
老黃和小李首先來到馬賽咖啡廳,過了一會,賈屏的司機進來了,他把帽子掛到了帽架上。又過了一會,野田佳彥進來了,早已做好準備的小李突然站起來一轉身,差點沒把野田佳彥撞到。
但他的帽子卻滾到了一邊。
老黃立即上去幫他撿起帽子,一邊把帽子遞給了野田佳彥,一邊責備著小李:“你這孩子,叫你辦事穩當點,你就是冒冒失失的,還不快給這位先生道歉?”
“哦,對不起,先生。”
“沒關係。”因為帽子裏什麼東西也沒有,所以野田佳彥根本沒注意自己的帽子,已經被老黃調換了,他接過帽子後,掛到了賈屏司機的帽子旁邊,然後在一張桌子上坐下。
老黃和小李付完帳後,立即離開了咖啡館。
過了一會,野田佳彥拿著賈屏司機的帽子走了,賈屏司機拿起野田佳彥的帽子時,發現裏麵有東西,開始還因為野田佳彥拿錯了帽子,經確認帽子已經被野田佳彥調換過後,才戴著帽子回去了。
“沒什麼可疑情況吧?”司機回到家後,賈屏問道。
“沒有什麼情況,一切都很順利,而且這次他們給了您一張字條。”
說完,他從帽子內沿裏拿出字條遞給賈屏,賈屏展開一看,上麵是小泉純一郎的親筆信——
近期情報價值連城,欲對爾等厚賞,望明晚九時召集全體到瑪利亞教堂集合,吾親往授獎,以示鼓勵。
第二天晚上七點開始,曹雲飛帶著行動隊的特務,把所有通向瑪利亞教堂的道路都監視起來了,而段天成帶著特警隊的成員埋伏在教堂裏麵,老黃、小李和皮伯聖化裝成教友在作祈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直到八點四十還沒見一個人進來,小李從下麵踢了皮伯聖一腳:“老皮,你寫的那玩意靠譜嗎?”
“廢話,不靠譜的話,上次你怎麼拿著我寫給你的信跑回去奔喪,結果被你爸臭罵一頓,一年不準你再回家了。”
“虧你還有臉提那事,那不是因為我讀書不多,年輕幼稚,加上交友不慎才上了你的當嗎?這賈屏可是行政院的機要秘書,文化高的很,不會被他看出什麼破綻來了吧?”
皮伯聖充滿自信地說道:“除非小泉純一郎他爸死了,今天晚上親自打電話讓賈屏去總領事館吊孝,否則,賈屏那老小子一準按時前來報到領賞。”
“問題是把他們約到這裏來,會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