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什麼險呀?說好了,要麼咱們哥兒倆一塊上;要麼,你就呆在這裏給我把風。”
瘌痢頭想去又不敢去,正在那裏猶豫不決的時候,三角眼打亮電筒,在鑰匙串上找出地下室的鑰匙,嘩啦一聲就把門給打開了。
“進去吧?”三角眼回頭望了他一眼。
瘌痢頭想了想:“我……我還是在這給你把風吧。”
“瞧你那點出息!”
“哎,”瘌痢頭拉了他一把:“你動作快點。”
“知道!”
三角眼走下台階,把門從裏麵一關,打開手電筒四處照了照,先是來到劉凱峰的牢房外,看到劉凱峰和另外一個犯人都側身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然後再來到敖靜的牢房前,看到另外兩個犯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而敖靜去坐在床上,頭靠著牆。
“哎,你他媽的還真會享受,讓她們躺在地上,你卻躺在床上?”
敖靜抬起手擋住從三角眼手電筒裏射出的電光:“她們的骨頭都被打斷了,我一個人又搬不動她們,你要是可憐她們,就進來幫幫忙吧。”
“嘿,沒看出來你個日本丫頭片子,說話還挺衝的?哎,我聽你的中國話說的這麼地道,在中國待了很長時間了吧?”
“我就是在上海出生的,我爸爸媽媽都在上海。”
“哦,感情是日僑。哎,想不想見到你爸爸媽媽呀?”
敖靜什麼人沒見過,聽他這麼一說,就知道他是在給自己下套,不過,這個套她倒是願意鑽,因為她有足夠的自信,隻要三角眼出手下套,那麼她就有機會和辦法,用這個套把三角眼給套牢。
聽三角眼這麼一說,她裝著動了心的樣子,立即從床上跳下來撲到鐵欄杆旁,對著外麵的三角眼說道:“我當然想,長官你能幫我嗎?”
在另外牢房的劉凱峰也明白了三角眼的真實用意,他心裏罵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劉凱峰心裏現在很矛盾,因為看這樣子,三角眼是色膽包天準備對敖靜下手了,萬一敖靜乘機就這麼逃走怎麼辦?
自己是不是一個提醒三角眼?
但劉凱峰轉而又想,此時的三角眼一定不會理會自己的提醒的,萬一被敖靜察覺,那麼後麵的戲就沒法演了。再說,如果敖靜一旦得手,她一個人是沒有把握出去的,說不定還真要自己這個幫手不可。
他必須賭一把。
敖靜那對豐滿的胸脯,幾乎要被鐵欄杆給擠爆了。
三角眼隔著鐵欄杆在敖靜的臉上擰了一把,又在她胸脯上摸了摸:“嗞嗞嗞,這日本女人就他媽的水靈。”
敖靜裝著不好意思地避開他的手:“長官,都這個時候了,您還欺負人家。”
三角眼聽到她嬌滴滴的聲音,骨頭都酥了:“哎,我可告訴你,隻要你能伺候好了我,別說見爸爸媽媽,連你我都能放出去!”
“真的?”敖靜眼裏立即閃現出驚喜的目光:“隻要長官能夠放我出去,就是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三角眼一聽,覺得機會來了:“做牛做馬倒不不了,來,過來先讓我親親。”
“長官,這……”
“怎麼,連這都不願意?到時候可別後悔!”三角眼把胸脯一挺,裝模作樣地說道:“我這個人還就不願意強人所難,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走了。”
“不,長官,我願意!”敖靜假裝慌忙地說道:“不過,您……您可要說話算數。”
“放心吧,我三角眼向來就是一言九鼎!”嘴裏這麼說,心裏卻暗自譏諷道:哼,相信從我三角眼的嘴裏能夠說出真話來的人,不是瞎子也是白癡!
“那……那您就親吧,就……就一會兒……”說著,敖靜把眼睛一閉,把嘴湊了過去。
三角眼一看她那副楚楚動人的模樣,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立即把鑰匙串往地下一扔,伸手隔著鐵欄杆緊緊地抱住她,象狼狗啃骨頭似地啃咬著她香噴噴的嘴唇。
過了一會,敖靜輕輕推開他:“好了,長官,親也親了,回頭可別忘了放我出去呀?”
三角眼被敖靜欲擒故縱地小手段一使,頓時感到欲火焚身。他伸手抓向她的胸脯,生生地又把敖靜拽到自己麵前。
“小寶貝,快,快把衣服和褲子脫了……”他喘著粗氣說道。
敖靜努力掙脫他的手,向後退了一步:“幹什麼呀?”
三角眼恨不得立即就鑽進鐵欄杆,他伸手朝裏一撈,沒碰著,於是急道:“你……你隻要讓我玩玩,我……今天晚上就放你出去!”
“真的?”敖靜故作驚喜地失聲叫道,轉而又無奈地說道:“隔著這鐵欄杆,我就是想讓你‘那個’也沒辦法呀?”
“你先把衣服脫了,我馬上就把門打開。”
劉凱峰一聽,心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來尋,三角眼注定活不過今天晚上了。
敖靜假裝猶豫了一會:“你說話算數嗎?”
“當然算,當然算!”
敖靜轉過身去,慢慢地把身上的衣服脫得幹幹淨淨。三角眼一看,心想,還他媽的日本女間諜呢,這麼容易就上鉤了。
他立即從地上撿起鑰匙串把牢門打開,就在他不顧一切地撲向敖靜的時候,劉凱峰突然聽到一聲悶響。
“噢!”
他聽得清清楚楚,這聲音是從三角眼的嗓子裏發出的,一會又聽到很細微的“哢嚓”一聲。劉凱峰搖了搖頭,知道三角眼的脖子已經被敖靜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