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她進門後，遞給戴笠一份電報：“局座，毛股長來電，重慶那邊都安排妥當了。”
戴笠接過電報看了看：“給他回電，就是我不日飛抵重慶。”
“是！”
鍾雲惠走後，丁股長望著她的背影：“局座，她是不是也能派上點作用？”
戴笠搖頭道：“你不是說‘影子’說過，她雖然被鬆本夫人收為義女，但鬆本也夫從來就沒想過把她訓練成特工嗎？我們這個時候把她甩出去，那還不是肉包子打狗嗎？再說了，她是抗日英雄的女兒，就讓她留在總部跑跑腿吧。”
“是，還是局座想得周到。”
南造雲子從衛生間出來後，看到劉凱峰情緒低落地靠在沙發上，不解地問道：“怎麼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劉凱峰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沒煙了，幫我去買包煙吧。”
南造雲子正要出去看看永泰商號和中醫診所的情況，於是走到床邊拿起手包，假裝好人似地說道：“你還真把自己當成這個家裏的男主人了？哎，不過我可告訴你，我不會燒飯。”
說完，她換上一雙白色的高跟鞋，“嘎嘰嘎嘰”地走了出去。
紅蝙蝠公寓是一個英國人的財產，一共有兩層樓，連他們這一家共住著六戶人家，大多是在租界替外國公司工作的白領階層。
南造雲子先是到中醫診所與老譚打了聲招呼，算是對他的回訪，然後徑自走進了永泰商號。
永泰商號其實就是軍統局上海站的主要聯絡點，過去是以販賣布匹為掩護的小商號，日寇占領上海後，許多工商業和難民都湧入進租界，一時間所有的商品都供不應求，於是永泰商號就改為百貨公司了，市麵上什麼緊俏賣什麼，公開是為軍統局上海站解決活動經費，其實黃世忠也乘機中飽私囊。
南造雲子走進商號後，看到顧客絡繹不絕，她先是買了包香煙，然後又買了幾斤麵條帶回去。
她前腳出門，黃世忠後腳就跟了出來，南造雲子嬌美的容貌和勻稱的身材，令他浮想翩翩：如此驚豔的少婦，守著一個重傷在身的土財主的兒子，自己如果略施小計，把她弄上床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一直目送南造雲子走進紅蝙蝠公寓後，他才轉過身去，走到賣糖果的櫃台前，叫了正在裏麵售貨的一位女店員一聲：“小黃，你出來一下。”
“哎，”小黃從櫃台裏走了出來：“老板，有事嗎？”
“這兵荒馬亂的，我看隔壁搬來了一對夫妻，聽說男的還給日本憲兵打了。唉，都是中國人，能幫就幫一把吧。對了，你不是也住紅蝙蝠公寓嗎？”
“是呀。”
“那回去的時候，如果碰見了那家的太太，就問問她願不願到商號來上班，我看她氣質不凡，一定是受過教育的，你就說我們商號正缺一個秘書，看她願不願意來。”
“好的，”看得出，小黃也是個熱心人，聽到自己能夠幫人家這麼大一個忙，心裏別提有多高興：“我這就去。”
“哎哎哎，沒看有這麼多客人嗎？下班以後再說吧，不急。”
“是，老板。”
回到辦公室後，黃世忠一直坐在椅子上，一邊哼著小調，一邊回味著南造雲子那俊俏的模樣，甚至幻想著她爬到自己的床上，被自己瘋狂淩辱時的嬌柔樣子，一下子亢奮起來的心緒，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