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剛開始的時候,麵對赤身裸體的左湘玲,劉凱峰還在極力抑製著內心即將爆發的亢奮點的話,那麼,聽過她講的這段故事後,劉凱峰對她橫陳的玉體,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欲望了。
因為在他看來,那雪白的身軀,不再可能承載自己對女人的夢想和渴望,因為它承載過的苦難已經太多,讓人不忍再去傷害和踐踏。
劉凱峰看了桌子上的電話一眼,想起剛才臨分別時,梁署長給了自己一個電話號碼,他想:自己應該找到合適的時機,去撥打這個電話號碼,以期盡快離開這個令人感到沉默的房間。
他給左湘玲倒了一杯茶,然後遞給她:“哎,我說,你先把內衣穿上吧,小心著涼。”
左湘玲接過茶杯,“咚咚咚”地一氣把溫開水喝下,把茶杯遞給他後,笑道:“傻樣,我現在會冷著嗎?沒看見我憋火得,都快把自己憋炸了!”
劉凱峰放好茶杯後,再次鑽進被子裏,左湘玲立即把脖子枕在他的手臂裏,然後說道:“知道嗎?當時他讓我嫁給他,我點了點頭,就以為自己已經嫁給他了,也不懂得什麼明媒正娶,坐轎出嫁什麼的,現在想來也真傻。”
劉凱峰心想,那不叫傻,那是因為窮,窮得天真和無知罷了。
“後來,我就懵懵懂懂地繼續在他家裏,過著這種白天是師生晚上是老夫少妻的生活。”說著,左湘玲苦苦地一下:“說是他的家,其實就是在一個破校舍裏的一間破瓦房而已,裏麵陰暗暗的,整天見不到陽光。”
劉凱峰不想讓她為了挑逗自己,繼續說著她與老譚之間的房事,所以問道:“代和民呢,退學後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嗎?”
“沒有,他家也很窮,窮得讓他母親跟著一個貨郎跑了,他父親從此一病不起,他就給毛處長家放牛。”
“毛處長,”劉凱峰問道:“是總部的毛處長嗎?”
“是的,”左湘玲笑道:“當然,他當時可不是處長,而是黃埔軍校的學員。不過,他家可是鄉下有錢的大戶人家。那時,我們上課時,他就偷偷站在窗邊聽,之後,又利用放牛的時候,拿著樹枝在地裏畫。也不知是因為他為人忠厚,還是因為他長的身高馬大,抑或是他那種孜孜以求的精神感染了我,我在不知不覺中對他產生了好感。說實話,在被老譚誘騙幹‘那事’之前,我一直當代和民是哥哥,幹過‘那事’之後,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想和代和民幹,如果當時他提出這個要求,我肯定不會拒絕的。”
劉凱峰明白,直到那時,左湘玲才漸漸懂得了什麼是男女間真正的愛了。
劉凱峰苦笑一聲:“但他卻不懂,對嗎?”
左湘玲撒嬌地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討厭……是呀,當初的代和民就想現在的你一樣,不知道是對男女之間的事一竅不通,還是麵對我時不敢想‘那事’,總之,在我主動接近他時,他總是躲躲閃閃的。不過,後來我想出了一個妙招,最後‘逼迫’他就範了。你知道我想的是什麼辦法嗎?”
劉凱峰心想,哪有女人麵對身邊躺著的男人提出這樣問題的?
“我怎麼知道?”
“嗯——,”左湘玲搖了搖他的身體:“你猜猜看嘛!”
劉凱峰無可奈何地搖頭道:“他因為喜歡畫畫,家裏又沒錢買紙筆和顏料,於是你就效仿老譚的做法,讓他在你的下腹作畫。”
左湘玲突然側起身來,瞪大眼睛看著他:“天才!你是怎麼知道的?”
劉凱峰白了她一眼:“你不是說了,我是天才嗎?”
“去!說你咳嗽你還喘上了?”左湘玲推了他一把後,又把脖子枕到他的手臂上:“剛開始聽到我說出這個主意後,他嚇得扭頭就跑,後來不知道是真的想畫畫,還是經不起我的誘惑,終於在老譚不在學校的時候找了上麵,要我用我說過的那種方式讓他畫畫。說起來我也挺傻的,什麼畫也不讓他畫,就讓他畫那罌粟花。開始他還真像那麼回事似地畫著畫,到後來,除了幹‘那事’以外,他什麼畫都不想畫了。所以說,你們男人都一個德性,沒嚐過那味的時候,還真能虛偽的象正人君子,一旦讓你們嚐到了甜頭,就天天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