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田雄一聽,腦袋“嗡”地一下就大了,而且是又驚又喜。原來鍾雲惠正是他的初戀情人。其實,和鍾雲惠一樣,植田雄也有個中國名字叫那雄,而且他還知道,自己其實就是中國人。
他本來是哈爾濱人,他的父親在他出生後不久就去世了,為了生存,在他四歲的時候,他的母親嫁給了一個叫植田俊勇的日本浪人,誰知道那個植田俊勇在日本結了不少仇家,本來就是跑到中國來躲避仇家的。他娶了植田雄的母親後,就帶他們母子到鄉下落腳在拓荒團,因為植田雄的母親不會說日本話,植田俊勇就叫她假裝啞巴。此後,植田俊勇就把植田雄視同己出,不僅教他說日本話,還叫教他柔術、劍術和柔道。三年後,植田俊勇的仇家找上了門,殺了他和植田雄的母親,而那天,植田雄正在學校上學。回家後,尚存一氣的母親告訴他:“孩子,你是中國人,你的名字叫那雄。等你長大後,我希望你能夠做回一個中國人。”
植田雄並不清楚,殺害母親和植田俊勇的,就是植田俊勇的表弟植田光一。
後來,他被送進了日本人在滿洲開的孤兒院裏,直到有一天,鬆本也夫來到孤兒院,他和森田惠子都被鬆本也夫領養,並且被帶回日本接受訓練,最終為日本諜報機關服務。
而森田惠子剛好和他相反,她是地地道道的日本拓荒團的遺孤,接受完鬆本也夫的訓練後被派到中國東北,被東北軍的一個姓鍾的團長認作女兒,才改名叫鍾雲惠。這位鍾團長殉國後,她又鬼使神差地被軍統看中,在進行短暫的集訓後,又和上官雄一樣,被分批次地派到日本留學,其目的都是為了打入日本的諜報組織。
她先於上官雄回到鬆本也夫的家,那是植田雄還沒有離開,這兩個從小就青梅竹馬的年輕人,很快就迸發出了感情的火花,
植田雄清晰地記得,那是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他們在鬆本家的小樹林裏,乘著鬆本夫婦不的時候偷食了禁果。
當時,植田雄用一塊手絹墊她的屁股下,鍾雲惠不解地問道:“這時為什麼?”
植田雄答道:“在中國,婆婆見媳婦的時候,一定要看看媳婦是否見紅。”
鍾雲惠羞辱地說道:“我們又不是中國人,為什麼要弄中國人的那一套,羞死人了。”
植田雄說道:“我們都是東北拓荒團的後代,出生在中國,理應按照中國的習俗完成我們的幸福之旅。”
就在植田雄準備想鬆本也夫提出要迎娶鍾雲惠的時候,鬆本也夫卻讓他前往關東,後來又參加了淞滬會戰。在此期間,他給鍾雲惠寫過無數封信都石沉大海。就在他向上司提出要回東京看看的時候,突然接到鬆本也夫的來信,說在一次抗議日本政府侵華政策的示威遊行中,鍾雲惠不幸被幾個中國留學生給打死。
植田雄聽到這個噩耗後,猶如被晴天霹靂擊中,發誓要回東京替她報仇,但卻被上司和鬆本也夫阻饒,讓他把對中國人的仇恨,發泄在中國的國土上。而真實的情況是,那是上官雄已經被鬆本也夫看上並且帶回家中,他需要鍾雲惠色誘上官雄。而就在製造鍾雲惠假死消息的同時,鬆本也夫也欺騙鍾雲惠說,植田雄已經戰死在中國戰場上,並且煞有其事官員,把植田雄所謂的骨灰盒送到了鬆本家中,讓鍾雲惠徹底死了心。
從那以後,為了給植田雄報仇,鍾雲惠發誓效忠天皇,並且願意以肉體引誘上官雄,並隨時準備回到中國來進行間諜活動。
植田雄當然不清楚這一切,當他聽到上官雄說鍾雲惠還活著,並且就在軍統站的地牢裏時,立即對身後的兩個特攻隊員說道:“你們兩個拚死也要把上官醫生送回九江。”
“是!”那兩個特攻隊員異口同聲地說道。
接著,植田雄把手伸進襯衣口袋,掏出一張鍾雲惠過去的照片,這張照片他一直留著,然後對其他人說道:“全體奔襲軍統站,救出地下室裏的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