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南潯血戰 三三零、敵我難辨(3)(1 / 1)

岡村寧次冷冷地看鬆本伊代一眼,鬆本伊代這才明白自己的表現有點過火,當然,更重要的是植田雄與鬆本家族的關係密切,如果換成其他人,鬆本伊代也不會當著岡村寧次和藤堂高英的麵如此放肆。

岡村寧次走到植田雄的麵前,問道:“那個森田惠子是什麼人?”

植田雄說道:“她是鼴鼠一號,中國名字叫鍾雲惠。”

“對於你來說,”岡村寧次冷冷地盯著植田雄:“她並不僅僅是隻鼴鼠吧?”

植田雄朝岡村寧次一鞠躬:“是的,司令官閣下,她曾經是在下的戀人,鬆本先生說她在東京死於非命,而我在江石州突然聽上官雄提到她的名字,所以一時情緒失控,一是為了劫獄,二來也可以掩護上官雄撤走,畢竟城裏守備大隊的士兵也不少,但卻沒想到是個圈套。”

藤堂高英點頭道:“不錯,上官雄也是師出鬆本家族,他不可能不知道植田雄和森田惠子之間的關係,在自己已經‘獲救’的同時,又把整個特攻隊送入陷阱,真可謂是天衣無縫呀!”

岡村寧次轉而走向上官雄,問道:“你是否知道植田雄和森田惠子的關係?”

上官雄搖頭道:“我剛剛才知道。”

“如果你不知道他們倆曾經的關係,那麼在江石州,即便是要救人,你也不可能直呼其名,除非你心裏清楚森田惠子這個名字對於植田雄來說意味著什麼,不是嗎?”

上官雄並沒有回避岡村寧次直視的目光,十分坦然地說道:“司令官閣下,我並不清楚他們的關係,也正因為如此,我當時就對植田隊長不顧一切的營救行為感到驚歎,我以為皇軍對自己有功的被俘人員,都是這樣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的。說實話,如果植田隊長拒絕營救的話,我是不會首先撤離的,我當時的想法是,如果他拒絕營救,那麼我會把情報給他,爾後回到軍統站去,如果救不出來,我就與她一起等待著皇軍攻下江石州的那天!”

這時,藤堂高英不屑地插道:“這麼說,你不僅已經死心塌地地追隨大日本皇軍,而且可以為任何一名大日本皇軍的士兵獻出自己的生命了?如果你想以此來表示自己的忠誠的話,那麼我們所得到的訊息則剛好相反,這說明你極其地不老實!”

上官雄笑了笑:“藤堂司令,除了義父鬆本先生和伊代之外,我對其他任何日本人都沒有興趣,更談不上為他們獻身。”

岡村寧次問道:“難道說,在與森田惠子關押在一起的時候,你們產生了感情?”

“其實情況更早,這點伊代完全可以作證。”上官雄說道:“在東京的時候,森田惠子一直向我示好,並且處處保護我,如果不是心裏一直喜歡伊代的話,我早就娶她為妻了。而從剛才植田隊長的話來分析,大概森田惠子當年就是受命於鬆本先生來誘惑我的吧,否則,他又怎麼會說森田惠子已經死於非命了呢?”

他的這番話,直接戳到了植田雄的痛處,這也加劇了他對鬆本也夫的仇恨。

“再說了,”上官雄接著說道:“在醫院的時候,鬆本先生讓我準備立即潛逃,可我當時拒絕了,同時表明想和森田惠子共進退的願望,並且準備把情報交給鬆本先生,是他拒絕了我的要求,但卻同意我的意見,等時機成熟後,再把我和森田惠子一塊救出來。換句話說,我根本就不知道植田隊長在途中設伏,更不清楚有國軍的野戰部隊包圍了軍統站,這一切鬆本先生都是可以作證的。所以,當植田隊長救下我之後,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應該立即把森田惠子救出來。試想,如果我被皇軍救走而森田惠子被留下,她會有什麼好的結局嗎?”

他的話讓植田雄心裏七上八下,好在有劉凱峰的承諾,所以他在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一語不發。

“不管怎麼說,”藤堂高英說道:“就是因為你的一句話,尤其是你對植田雄道出森田惠子的名字後,才使得他不計一切後果擅自行動,天下沒有這麼巧的事!”

上官雄苦苦一笑:“如果藤堂司令堅持這麼認為,在下無話可說。”

這時,丁處長幹咳了兩聲,然後說道:“司令官閣下,我可以說兩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