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南潯血戰 三六二、鬆本也夫(1)(1 / 2)

鬆本伊代說道:“司令閣下,我下午才開始審訊,不過他目前什麼也沒說。”

“嗯,”藤堂高英問道:“上官雄知道這件事嗎?”

鬆本伊代不敢撒謊,畢竟上官雄來到特高課課裏的人都知道,她也沒有必要向藤堂高英隱瞞:“是的,他是剛剛知道的。”

“那他知道那個刺客是針對他的嗎?”

“是的。”

“上官雄是什麼意思?”

鬆本伊代看了上官雄一眼,然後說道:“他想策反那個刺客。”

藤堂高英沉吟了一會,才說道:“嗯,你可以把刺客交給上官雄處理。”

藤堂高英之所以沉吟一會再回到,並不是在考慮什麼,而是在征求岡村寧次的意見,以為他是在岡村寧次的辦公室裏打這個電話的,而鬆本也夫、丁處長和吉本貞一都在旁邊。

藤堂高英放下電話後,岡村寧次朝鬆本也夫笑了笑:“鬆本君,對於這個未來的女婿,您有什麼看法?”

鬆本也夫顯得十分慚愧地站起身來,向岡村寧次一鞠躬:“司令官閣下,給您添麻煩了。”

岡村寧次還沒說話,藤堂高英卻插道:“其實上官雄很好處理,不就是一個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軍統特工嗎?怎麼處理都可以,問題是伊代小姐過於任性,她對上官雄的態度,讓我們上上下下都十分為難。”

鬆本也夫不得不再次給藤堂高英鞠了一躬:“藤堂君,給您添麻煩了。”

“鬆本先生客氣了,”藤堂高英說道:“麻煩談不上,問題是我們如何處理麵前的這個問題,畢竟,這與伊代乃至您的聲譽有關。”

鬆本也夫說道:“其實事已至此,也就顧不得許多了,一切應以大日本帝國的利益和九江的戰局為重,對於怎麼處理那個上官雄,我沒有任何意見。”

岡村寧次笑了笑:“現在談對他的處理還為時過早,不管怎麼說,至少到目前為止,他不僅沒有給皇軍造成任何損失,而且從帶回來的情報來看,目前也沒有什麼破綻。丁處長,我倒是想問問你,軍統這時派個殺手來暗殺他意欲何為?”

丁處長說道:“這要從兩個方麵來分析,一是他確實成功竊取了薛嶽的軍事情報,軍統為了給軍法有個交代,被迫采取這種冒險的鋤奸行動,從這一點來看,情報是真的,上官雄投誠皇軍也是真的;二是因為上官雄帶回情報後,中國軍隊看到皇軍遲遲沒有行動,所以就派一個殺手潛伏到九江,準備以上官雄的死,換取皇軍對上官雄和那份情報的信任,假如從這點看來,上官雄的投誠和那份情報又都是假的。”

鬆本也夫點了點頭:“丁處長分析得很有道理,那個殺手來九江時,鬆浦淳師團還沒有發起進攻,如果我們提前一天進攻的話,也許這個殺手就不會來了。”

吉本貞一這時插道:“但從金官橋的戰況來看,他帶回來的情報確實是真的,萬家嶺地區就是薛嶽的軟肋,否則,他們不會在金官橋拚血本。”

藤堂高英也插話道:“不管怎麼說,上官雄目前的表現令人非常疑惑,按說對於那個殺手,他應該要求我們在第一時間捕獲並且及時處死才對,怎麼反倒是信誓旦旦要去策反他?策反派來暗殺自己的殺手,真是聞所未聞的奇跡。”

丁處長笑了笑:“這個倒也不難理解,上官雄是個聰明人,當年他潛伏在鬆本先生的身邊,是為了打入皇軍的內部,這次皇軍派特攻隊營救他是為了薛嶽的軍事情報。那麼現在呢?他或許感到自己存在的價值越來越小,所以想急功近利地在皇軍麵前表現一番也屬正常。其實如果他僅僅是軍統的人也無所謂,我擔心的是象鬆本先生所說那樣,如果他真的是共產黨的話,那就真麻煩了。大家都知道,隻要是男人,如果想要他屈服的話很容易,除了酷刑以外,金錢和美女也是他無法抗拒的誘惑,但共產黨就不一樣了,除了信仰以外他們軟硬不吃。”

藤堂高英對丁處長關於共產黨的描述不以為然:“據我們的了解,當年你也是共產黨員。”

丁處長笑道:“不錯,我當年脫離共產黨不是為了金錢和女人,也不是因為酷刑,而是改變了信仰。現在我投靠皇軍,也不是因為酷刑和金錢、美女,而是對國民政府失望了。也許司令閣下見過很多軟骨頭的中國人,但請您不要用同樣一種眼光看我,而且我還判斷出,上官雄也絕對不是你眼中的那種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