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迎接勝利 四三六、危機乍現(2)(2 / 2)

“情況是這樣的,”丁主任說道:“過去我在蔣政府工作事情得罪了一個小人,如果不是這位朋友出手相救,我丁某人就沒有今天了。這不,前兩天他托人給我帶來一副字,那可是王羲之的真跡,可以說是價值連城,他送給我這件寶貝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托我打聽一個叫托馬斯的法國人,說是這個人曾經幫助過他。這不,我本來想向崗村課長和中島信一機關長打聽一下的,誰知我無意中向許鳳莉透露此事,她提醒我,那個托馬斯幹什麼的我又不知道,既然皇軍把他抓起來了就一定有抓他的道理,我如果沒頭沒腦地四處打聽,萬一這個托馬斯有問題的話,那我還不要受到他的牽連?所以她說由她幫我打聽。誰知剛剛她告訴我,她昨天晚上向你打聽過,我當時就訓了她一頓,如果向澀穀隊長打聽的話,還用的著你嗎,我自己不會直接打聽?”

澀穀點了點頭:“許小姐確實向我打聽過,但我確實不知道。”

丁主任說道:“澀穀君,你看你能不能回憲兵隊幫我打聽一下,當然,首先請幫我打聽一下他有什麼背景,如果太複雜就當我沒向你打聽過,如果象我朋友所說,真的就隻是一般的記者的話,那到時候我還免不了想請你出山,看看能不能把他保出來。我這個人絕不是貪財之人,隻是想還朋友一個人情,如果澀穀君屆時能夠保他出來,我將代我朋友,把那副價值連城的字轉增給你。”

澀穀想了想,說道:“感謝的話以後再說,要不這兩天我抽空回憲兵隊一趟,先打聽打聽到底有沒有這個人。”

丁主任連忙鞠躬道:“那就拜托你了。”

澀穀很快就回到憲兵隊,把這個情況給崗村作了彙報,崗村立即給萩原瑞江打去電話,萩原瑞江讓他把澀穀帶到自己的臨時辦公室來。

澀穀和崗村來到萩原瑞江的辦公室後,原原本本地把丁主任的話複述了一遍,萩原瑞江聽過之後冷笑道:“哼,他這是在亡羊補牢,同時又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崗村問道:“這麼說,我們基本上可以看到這個丁主任就是重慶的人了?”

萩原瑞江搖頭道:“也不一定,但基本上逃不出三種情況:第一種情況就是他也是見財起心。同樣是特工總部的,而且他還是主任,在過去的幾年裏,一直目睹李副主任收刮民財,現在機會來了,他何嚐不想也發發橫財?”

崗村不解地說道:“可他說過,要不那價值連城的字轉增給澀穀呀?”

“那隻是他的花招而已,一是澀穀年輕,不一定懂得中國古董的價值,也許幫過忙後隻會向他要些金銀財寶之類的;二是因為澀穀年輕不懂,他還可以用贗品替代蒙混過關;三是即使把真跡送到澀穀手裏,等事成之後,他總能想辦法把它再弄回去的,對於幹過一輩子特務的他來說,這並不是件難事。”

崗村問道:“如果是這樣,他何必繞那麼大的彎子,在許鳳莉投懷送抱不成之後,幹脆許以重金給澀穀不久行了嗎?”

萩原瑞江笑道:“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他是想借此機會一箭雙雕,既可以用價值連城的東西收買澀穀,同時又告訴澀穀,那天打電話來找他的人,就是為了來托這個人情的,以便讓澀穀從心裏徹底打消各種顧慮,而他的做法恰恰證明那天給他打電話的人有問題。澀穀,如果那個人再打電話進來,你能夠分辨出他的聲音嗎?”

澀穀說道:“能,而且我們已經錄了音。”

“很好,如果那人再打電話進來,你一定要設法抓住他。”

“是!”

“第二種情況則與我們判斷的剛好相反,很有可能那個許鳳莉就是重慶的人,在丁主任的身邊不是出現過白玫瑰嗎?或許她和白玫瑰就是一夥的。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那麼許鳳莉才是真正的危險分子,而丁主任隻是被她劫持了,在她沒有從澀穀這裏得到什麼的情況下,隻好求丁主任出麵了。”

崗村點頭道:“不錯,這種可能性絕對不能排除。”

“還有第三種情況,那就是這個丁主任從投靠我們開始,就是個奸細,據說劉凱峰當初就是被他挑選來上海的,可等劉凱峰離開上海之後,他才告訴影佐君,說劉凱峰是薑太公。同時,作為軍統曾經的情報處長,他不可能不知道上官雄這個人的,在九江也不知道他是任何巧舌如簧地狡辯,居然瞞過了鬆本也夫和岡村寧次司令官。再聯想到後來在租界與中、軍統的血戰,衝鋒陷陣的都是李副主任和賈隊長,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被架空。”

崗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他是重慶的間諜的話,那我們殺李副主任可就上了大當。”

萩原瑞江說道:“李副主任是功高蓋主,居然想到與皇軍分庭抗禮,即使他沒有私通重慶和延安也是罪該萬死,隻不過丁主任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而已。”

崗村問道:“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萩原瑞江眼睛一轉,然後對澀穀說道:“你這次回去,暫時還是不要向他透露托馬斯的事。另外,宋芸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