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劉凱峰說道：“兩個換兩個，你讓仇太太和我太太離開，我把宮內玲奈和澀穀留下。至於托馬斯，如果你覺得需要的話我就留下，不需要的話我就帶走。”
萩原瑞江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那你呢？”
劉凱峰笑道：“我突然發現你黎明時分的建議非常誘人，不管怎麼說，我應該吻你一下之後，再離開上海。”
萩原瑞江沉默了半晌之後才說道：“如果這是一句玩笑的話，那麼請你收回；如果這是你的承諾的話，假如沒有兌現，也許你會付出比犧牲自己生命還要昂貴的代價。因為，作為一名特工，我已經輸得很慘，而作為一名女人，我不能再輸了。”
劉凱峰說道：“不管是作為特工還是男人，我一般都不會讓人太失望的，但吻過你之後，你不會把我剝皮抽筋吧？”
萩原瑞江突然說道：“第一，你曾經利用宮內玲奈傳出消息，說你們將從水路離開，你一定會斷定我不會認為你還敢選擇水路，但以我對你的了解，就在你現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你一定會讓你的人從水路離開。第二，你以為我撤下昨天加的崗是為了製造外鬆內緊的氛圍，其實你錯了，我真的撤掉了所有的加崗，因為我已經知道你會在什麼時候，選擇什麼路線離開上海。如果你沒有什麼話可說的話，我現在就掛電話了。”
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萩原瑞江在淩晨遭受到那麼大的打擊，現在居然還能保持如此清醒的頭腦，這時劉凱峰萬萬沒有想到的，現在通知任何人都來不及了，劉凱峰突然覺得後腦勺被人重重的打了一記悶棍。
劉凱峰說道：“澀穀在城西車站的一口木箱子裏，宮內玲奈現在就在蘇州河邊的一個弄堂裏的小洋樓裏……”
“我問的是你剛才的承諾！”萩原瑞江厲聲打斷了他的話。
劉凱峰說道：“我就在小洋樓裏等你。”
“很好，我馬上就來。”
曾玲和肖雲楚把澀穀放在城西車站的寄存處後，就立即向東趕到碼頭。而此時阿娟和老六已經把裝有托馬斯的箱子搬到了一艘小船上，等肖雲楚趕來，遞給阿娟一份特別通行證後，阿娟接過通行證卻交給了曾玲，然後從船上下來準備跟著肖雲楚回市區。
“等一下。”曾玲立即從船上走了下來，她先讓肖雲楚上車，然後把阿娟拉到一邊，說道：“不管怎麼說，你我都是並肩與鬼子戰鬥的國民革命軍戰士，雖然因為個人的情感，你對劉凱峰有點割舍不下，雖然他現在不是我們的敵人，但總有一天我們會在戰場上與他刀槍相見的。我們都是女人，我也知道你所經曆過的磨難，這樣吧，你和我一塊回重慶，至於戴老板和毛處長那裏，一切有我，連南造雲子、北原真由和宮內玲奈這些日本的美人坯子都奈何不了他，又何況是你我？就你這一輩子為黨國立下的汗馬功勞，我想戴老板和毛處長絕對不會為難你的。”
阿娟伸手拍了拍曾玲的肩膀，說道：“你進特訓班是宣過誓嗎？”
“當然。”曾玲不明白她什麼意思，聽她問起這個問題，忍不住滿腹狐疑地看著她。
“那你還記得誓詞的內容嗎？”
“當然，”曾玲一邊疑惑不解地望著她，一邊背誦道：“餘誓以至誠奉行三民主義，服從領袖命令，保衛安全，絕對遵守團體紀律，盡忠職守，並以終身貢獻團體，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如有泄露秘密及違反紀律之處，願受最嚴厲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