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肖雲楚給她出過主意,讓她伺機色誘這個小公安,但她畢竟也算是良家婦女,那種偷雞摸狗的事也沒主動幹過,即使想成為這個小公安的妻子或者情人,也隻有等他自己提出要求。但她心裏也很清楚,這個小公安在晚上十點多還獨自闖入自己家門,一定不是搜查一遍,說兩句好話就會走的。從他的話音當中,商太太也聽出了他在討好自己,所以,她打算上樓拿幾塊銀元賄賂一下他。
褚淦心裏當然明白商太太的意思,但他之所以跟著商太太上樓,卻不是為了得到她一點賄賂自己的錢財,對於還沒成家的褚淦來說,一個人天天吃食堂,飯菜票都是發的,衣服也隻要去領,日常根本就沒有什麼消費,因此還沒有貪財的欲望。他上樓是為了等待和尋找機會,因為商太太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對他具有太大的誘惑力了。就在剛才商太太還在樓下,他一個人上樓四處搜查時,還悄悄地把腦袋埋在尚有餘溫的被子裏,聞了商太太殘留在被窩裏的香味半天。
商太太上樓後直接走到臥室,從梳妝台的抽屜裏拿出五塊銀元遞給褚淦,然後嫣然一笑地說道:“以後還請公安同誌多多關照。”
她以為褚淦會立即收下,因為她聽人說過,一般公安的月工資,還抵不到一塊銀元,加上上海剛剛解放,人民幣與銀元的彙率在黑市上被不法分子操控著,一直處於低迷狀態,一般公安手裏根本就不可能有銀元,如果按照黑市上的兌換價格,這五塊銀元至少可以當褚淦一年的工資。
誰知褚淦把臉一黑,一揚手就把她手裏的銀元碰灑滾落在地:“商太太,我剛才還在軍管會擔保你不是壞人,沒想到你居然敢公開賄賂人民政府的公職人員,而且是軍管會的公安。你知道嗎?你隻要賄賂一塊銀元就足以被判死罪!”
商太太這下可真的嚇壞了,她可不知道褚淦這是在欲擒故縱,還以為他真的是一身正氣,自己算是投錯廟門拜錯菩薩。
“噗通”一聲,商太太雙膝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抱住褚淦的雙頭,哭道:“公安同誌救命呀,都怪我平時學習太少,接受群眾教育不夠,誤解了公安同誌,其實我也沒有什麼錢,這些錢可就是我全部的家當,我隻是想抱住自己一條命而已,請公安同誌開恩呀……嗚——”
正嚇得半死的商太太突然發現自己的下巴上多了一隻手,她慌忙睜開眼睛一看,隻見褚淦正伸手托著她的下巴,慢慢把她往上托,她立即順勢從地上爬起身來,兩眼可憐巴巴地看著褚淦。
“真美,”褚淦在燭光裏欣賞了半天之後,不禁歎道:“天下怎麼就會有長得你這麼美的女人呢?”
因為剛才賄賂不成,自己幾乎被嚇得半死,所以聽到褚淦情不自禁地讚美之後,盡管商太太也看到了他火辣辣的眼神,但卻依然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她不知道褚淦是不是又在試探自己,剛才賄賂五塊銀元都說要被判死罪,這要是在公開色誘他,那還不被千刀萬剮?
“知道嗎?”褚淦繼續用手托著她的下巴說道:“自從第一次接到你的時候,我就恨不得在你白淨的臉上咬一口,尤其是你這對高高聳立的胸部,幾乎讓我夜夜為之輾轉難眠……商太太,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商太太心想:不要說親我一下,你現在就是把我衣服扒光了抱我上床,我又能說不可以嗎?
不過,她因為有剛才的前車之鑒,還是不敢隨便亂說,隻是一臉淚跡未幹地仰視著他,就像是一個孤獨無助的待宰羔羊。
她越是那副充滿恐懼和乞求憐憫的樣子,就越能激起褚淦體內潛在的欲望,他也知道,商太太一定是被自己嚇壞了,而他需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他想,自己的目的很快就能達到。
他再次仔細地欣賞了商太太一會,然後低下頭,把嘴湊了過去,商太太的嘴唇在冰涼中微微顫抖著,但她嘴裏呼吸出的芳香,卻讓褚淦為之一振。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親吻女人,而且是一個國民黨的高官太太,又是難得一見的人間尤物,在全身熱血噴湧的同時,他居然早泄了。
不過,褚淦對此並未察覺,而是先把蠟燭吹熄,然後喘著粗氣把商太太壓倒在床上,同時迫不及待地褪去她的睡袍和裏麵的睡衣,再又激動不已地解著自己的衣扣。
躺在床上的商太太立即把被子扯過來,蓋在兩人的身上,然後說道:“公安同誌,別急,反正今晚我是你的了。”
褚淦三下五去二地脫光自己衣褲後,就迫不及待地壓在商太太的身上,他一邊親著她,一邊用雙手在她酥軟的身體上撫摸和揉捏著,激動了半天之後,卻發現自己的下身濕濕的,但似乎一點用也沒有。
“這……這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他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問商太太。
商太太低聲說道:“這是因為你性子太急了,慢一點,等會就會好了。”
就在這時,窗外的樓下突然傳來“嘩啦”一聲,褚淦立即意識到,是有人碰翻了自己的自行車,他立即從床上爬起來,赤裸著身子一下跳到窗口朝下一看,外麵一點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