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科長,我聽你的。”小胡嘴裏這麼說,心裏卻想到:哼,我早就知道你會包庇他的,幸虧我已經把信發出去了,回頭總有人會給我一個公道。
小胡所謂的公道其實很簡單,她隻是不希望這次案件破獲後,其他人都立功受獎,而她不僅要受批評,甚至可能要被調離刑偵科,她以為先抓住劉凱峰的把柄後,上級就不會片麵地聽信他的話,那麼自己就可以呆在刑偵科不走了。但她卻沒想到,她所投出的兩封信的威力有多麼巨大。
劉凱峰來到醫院後,一走進病房,就看到曾玲的臉色更加蒼白,而且鹽水瓶裏的鹽水已經吊完,手臂上的血液開始倒灌,劉凱峰立即走過去,將輸液管掐死。
“怎麼,不想活了?”劉凱峰麵無表情地說道:“就是想死,用這種辦法也死不了呀!”
曾玲慘然一笑:“誰說我想死了,鹽水吊完了,我叫門口的看守叫醫生來換,可他們不叫。”
劉凱峰回頭看了跟著進來的兩個戰士,其中的一個戰士說道:“我們是負責看守的,又不負責把她叫醫生。再說了,象她這樣不肯悔改,堅持與人民為敵的狗特務,死了不是更好,免得糟蹋本來就緊張的藥品。”
劉凱峰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但他並沒有為此發火,而是啟發性地問道:“小同誌,你就不怕她畏罪自殺?不管她犯了多大的罪,最終都應該接受人民的審判,讓她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那不是太便宜了她嗎?”
那戰士一聽,這才恍然大悟,立即向劉凱峰“啪”地一個立正:“是,首長,我這就去叫醫生。”
另外一個戰士還帶著埋怨的目光瞪了這個戰士一眼,之後,兩人一起退出了病房。
曾玲有氣無力地笑了笑:“首長就是首長,說話的水平就是不一樣。”
劉凱峰走過去,看到她被包紮過的地方,已經是大片地淤血,連床單都映紅了,他清楚,這絕對不是醫生的包紮失誤,一定是小胡幹的。
等醫生進來後,劉凱峰先是讓他把鹽水瓶裏的血,重新輸入曾玲的體內,然後再把她的傷口包紮一下,然後問道:“要不要給她輸點血?”
醫生說道:“暫時不用。”
等醫生走後,曾玲苦笑了一下,然後歎道:“唉,幸虧不用輸血,即使要輸,估計你們的醫生和士兵都不會給我輸的。”
“要怪隻能怪國民黨禍害太深,而你依然在助紂為虐,當然,我們對這些年輕的戰士的教育也是個問題。” 劉凱峰轉為微微一笑:“好在我現在在這裏,我記得你是A型血,和我一樣,如果你需要輸血的話,用不著在血庫去取血。”
曾玲一聽,鼻子一酸,眼裏就劈裏啪啦地掉了下來。當年他們在上海幹地下工作的時候,都把自己的血型報了出來,以便在危急時刻用的著,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真沒想到,劉凱峰居然還記得她是什麼血型。
劉凱峰從口袋裏掏出手絹遞給她:“對了,你不是說有重要情報要跟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