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我沒有!我隻是把你拖了過去。"

"蒂伯,我跟著你!你從悍馬裏跳出去時,我本想待在車裏,但是一看到你跳出去了,我別無選擇,隻好跟著你。"

"你想說什麼——"

"那張照片,"維克多打斷了蒂伯,"我知道你身上帶著它,所以我跟著你出去沾了你的光,撿了一條命。"

起初,蒂伯並不明白維克多在說什麼,但最後他明白過來,隻是懷疑地搖了搖頭。"維克多,那隻是一張普通的照片而已。"

"它代表幸運。"維克多堅持說,他似乎要和蒂伯爭個麵紅耳赤,"而你,正是那個幸運符。我覺得你退役後,應該去找到那個女人,你和她的故事還沒有結束。"

"不——"

"那張照片救了我的命。"

"它沒能救其他人,太多人犧牲了。"

所有人都知道,海軍陸戰隊在伊拉克的部隊中,第一師和第五師傷亡最為慘重。

"因為,它隻保護你。當我跟你從悍馬裏跳出來以後,我相信它也會保護我,就像你相信它會保護你一樣。"

第七部分 4.蒂伯(4)

"不,我可不信。"蒂伯搖頭說。

"那麼,我親愛的朋友,為什麼你直到現在還把它帶在身上?"

星期五,蒂伯到養狗場工作的第三天。

昔日的往事和生活,他藏於心間,不露一絲痕跡。他很清楚,那張照片仍然在自己的口袋裏。維克多那天對他說的話,依然時常在耳邊響起。

他走在林蔭小路上,牽著一條獒犬散步。那裏雖看不到辦公室,卻依然在養狗場的地界內。獒犬體形碩大,少說也有一條大丹犬般大小。它頻繁地舔著蒂伯的手,差不多10秒一次,當然它是出於友好的目的。

他已經熟悉了養狗場裏的工作,喂狗、遛狗、打掃狗舍,還有客戶谘詢。這些工作不是很難,娜娜也正在考慮要不要讓他幫忙訓狗。他自己也看出來了,娜娜前天訓狗時,讓他在旁邊看她如何訓練它們。那番情景,讓他想起自己訓練宙斯時的模樣。清晰明了卻簡短的命令,一些身體上的暗示,並用皮帶不斷地指引,還要不停地表揚它們。娜娜訓完狗帶狗回狗舍時,將他叫到了她的身邊。

"你覺得這些事你能做得來嗎?"她問道。

"能。"

她回頭瞧了瞧牧羊犬宙斯,它正跟在他們身後。"我和你訓練宙斯的方法是不是一樣?"

"大多數一樣。"

那天,他和娜娜麵談工作時,提出了兩個請求。第一,他問她工作時他可不可以帶著宙斯。他解釋說自己和宙斯幾乎相依為命,如果每天要他們分開,宙斯會很難過。謝天謝地!她理解他的苦衷,"我曾有很長一段時間,也帶著德國牧羊犬一起工作。所以,我明白你的擔心。"娜娜繼續說道,"你工作時,隻要它不成你的累贅,我沒什麼意見。"

第七部分 5.蒂伯(5)

牧羊犬宙斯,可不是累贅。他早知道,他去喂食和打掃狗舍時,還是不要帶它同去,它的出現可能會讓其他狗緊張不安。其他時候,他們配合都很默契,他去遛狗或打掃訓狗場地時,它跟在他身後散步;他在辦公室處理文件時,它躺在門廊裏睡覺。當有客戶來時,它總會警覺地吠幾聲,這也是受訓所致。雖然,這也讓很多客戶聞聲止步,但是他隻消喊一聲"好啦,沒事",它便會安靜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