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軒大小通吃,一些小姐型則對他暗送秋波,情意綿綿。他頭痛死了,真搞不懂無夜是怎麼活下來的?對了,他來賣柴都是戴著蓑笠的,原以為他是想躲避皇帝的搜索,看來也有這層原因。天啊,怎麼沒人告訴他,市場這麼可怕?比千軍萬馬還可怕。
不止女人會嫉妒,男人嫉妒起來有時比女生還恐怖。這不,有人來找碴兒了。一群虎背熊腰的男人拿著棍子重重地敲到攤子上。那群女人嚇得閃得遠遠的。
正軒處變不驚冷眼睥睨著他們,渾身散發著王者的氣勢,處在平民之中,他仍讓人感覺著他尊貴得遙不可及。
“小子,長著一張小白臉就不要出來拋頭露麵,回家繡花去。”害得他們的老婆都不肯留在家裏,往這邊跑。將他們做丈夫的置於何處?不能找老婆算帳就隻能找這個罪魁禍首了。
正軒聽著火大。他是長得帥又怎麼樣,礙誰的眼了?況置他剛毅俊美,一身剛陽之氣表露無遺,絕不是什麼油頭粉麵的小白臉。
“想買柴的就請,不想的放就閃人。”他已經很寬大為懷了,給了他們兩個選擇。
“小子,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在這裏擺攤,我管你是賣柴的還是賣火的。”
“你們一非官府中人,二非地主,憑什麼我要聽你們的話?”從來就隻有他命令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輪到他們來命令他了?
“小子,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小子討打,是不是?”他們也是在這道上混的,要是無功而返,豈不讓道中兄弟笑掉大牙。
逸軒在一旁看得緊張:“皇嫂怎麼辦?皇兄好像遇到麻煩了。”
雨晴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上次玩英雄救美,這回又想玩什麼?苦肉計嗎?”
“玩?皇嫂,這次真不是我們搞的鬼,真的是有人來找麻煩。”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雨晴冷冷地望過去,這次似乎是真的。她輕移蓮步,來到正軒旁邊。他們這邊已經快開打了,按道理,這些人絕不是正軒的對手,但是雨晴一句話卻讓情勢逆轉。*思*兔*在*線*閱*讀*
“別忘記你現在的身份,你現在隻是一個平民。”言下之意,就是讓他不能還手嘍。
正軒握緊的拳頭鬆開,是的,他現在是一介平民,不應該有武功,也不會有任何權勢。那群人見他的樣子似乎是不反抗,便招呼兄弟把棍子往正軒身上打去。
正軒沒有任何反抗,站直身體,任由他們的棍子打落在他身上。從小沒人打過他,第一次體會到被打得疼痛,腦子裏想象著雨晴當初被鞭打的情景,也應該像這般痛吧?他突然感覺嘴裏的血腥就要湧出來,血一點一點地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
那群人打得有些欲罷不能,明明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卻停不下手,想把人往死裏打去。大概是人性都有一扇邪惡的大門,而在這裏這扇大門被開啟了。
“皇嫂,皇兄好像被打傷了。他是千金之軀啊,不能出事,皇嫂……”逸軒緊張地抓著雨情的手。隻有皇嫂的一句話,皇兄才會還手的。
雨晴冷冷地瞧著那邊情形,看不出有任何異樣,似乎隻是在看一場戲,這種情形她早就料到了……
“哎呀……”逸軒鬼叫了一聲,“皇兄倒下了……”
她看到了,她看到歐陽正軒挺著腰,膝蓋彎了下去。那些人還是不放過他,一棍一棍地落在他身上,正軒的臉都發白了……
還手啊!笨蛋,你還手啊你!我叫你不還手你就不還手啊,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你?雨晴在心裏呼喊。這明明就是她想看的,可是為什麼她一點都感受不到報複的筷感,反而覺得快窒息了一樣。她甚至看到正軒還在看著她,深情地凝望著她,嘴角竟還掛著笑,比那麼順流麵下的血跡還要鮮明。
正軒懷中的玉佩掉了出來,這時他才回魂,艱難地爬著手伸向地上的玉佩……這時,那群為首的人看到了,用腳大力地踩著他的手,露出奸佞的笑容……
雨晴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
“怎麼?想拿那塊玉佩啊,行了,你求我啊,我會還給你的。”為首的人邊加重碾著他的手邊道。
正軒猶豫了一下:“我求你還給我,那是我心愛的人留給我唯一的東西。”為了雨晴,他什麼都可以做到。
他真的是歐陽正軒嗎?他真的是皇帝嗎?他求人了,他居然求人了,為了她那塊玉佩,曾經,他是那麼高高在上,現在他卻為了她去求一個平民……這輩子他大概沒這麼求過人吧?也沒這麼落魄狼狽吧?
不可否認,她被震撼了,眼淚似乎在與她抗議……
“皇嫂……”逸王忍不住大叫道。皇兄居然在求人,他可是皇帝啊,什麼時候受過這麼屈辱?就算他曾經做的事有多錯,這樣的處罰也夠了。
“雪……”無夜看見雨晴走人,跟了上去。
“皇嫂……”逸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