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看氣紅了眼的黎珂恨恨的表情。
陳冉進了會場就看見妹妹黎珂眼眶發紅,立馬領著兒子走過去,“受什麼委屈了?”
“沒。”黎珂向來嘴硬。
陳冉也不深究,長臂將她一攬,拿出對付他那些女友的花招,油嘴滑舌道:“我妹妹如花似玉,哪個不長眼的欺負我妹妹,哥哥揍他去。”
黎珂抿著嘴牽強笑笑,“誰敢欺負我呀。”說完,她摸摸侄子的腦袋,剛一喚“小橋”,陳橋竟對著餐台位置大喚一聲,“媽咪!”
小家夥個子不高,腿卻倒蹬的極快,跐溜一下就從姑姑跟爸爸身邊直接撲向臣知墨的大腿。
臣知墨正跟尚品在說宴會前撿個兒子的事,這聲“媽咪”來的可真是巧。尚品看著抱住知墨大腿的孩子,笑著道:“不會這就是你撿到的那個兒子吧?”
臣知墨看著身邊的小人,無不驚喜。“還真是。”說著蹲□,“兒子,你怎麼在這兒?”
陳橋笑眯眯的指向陳冉跟黎珂的位置,“我跟爸爸來的。”
臣知墨看過去,對麵的男人著實讓她驚豔一下。深邃泛著水光的眼眸,高挺的鼻子,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張揚著一種獨特的美。晃神一秒,她禮貌的點點頭,目光落到他身邊女子身上,顯然,這個英氣十足的女人不是會館裏的白慧心。臣知墨心裏暗諷,換女伴的速度如此之快,看來是個金絮其表敗絮其內的花瓶。不管外麵如何光鮮亮麗,裏麵裝著的都是爛到發臭的根莖。
“你叫陳橋?”她記得白慧心是這樣喚他的。
陳橋眨著眼點頭,“媽咪可以叫我小橋。”
臣知墨一笑,這孩子還真懂得如何拉近關係,蹲□,“小橋,你可以叫我臣阿姨,媽咪可不是隨便叫的。你這麼叫,會讓人誤會,知道嗎?”
陳橋眼珠一轉,目光落在尚品身上,“媽咪是怕這位叔叔誤會嗎?”
好犀利的眼光,尚品跟臣知墨對看一眼,兩個人默契的知道想到了一起去。這孩子,長大之後,不知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沒想到小橋口裏的媽咪竟是臣大律師,我真是與有榮焉。”略帶輕飄的聲音夾雜著笑意。
臣知墨站起身,陳冉已經走了過來,眼眸裏是滿滿的笑,一副放浪不羈的樣子,並不討喜。孩子的小心眼她能無視或者寬容,可成人的別有用心,臣知墨一向不加以顏色。
尚品伸出手友好的與陳冉握手,“你好,尚品。”簡單的介紹,將名片遞過去。他太了解臣知墨了,隻怕此人再說什麼曖昧不清的話,她就會給他難堪。今兒是人家壽宴,來的都是跟政法界沾邊的人,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讓自己多一個敵人。
“陳冉,我還在讀書,不好意思沒有名片。”陳冉接過名片看著尚品的名頭挑挑眉。
“沒關係,陳先生年少有為,早晚會有的。”
陳冉似乎不太珍惜別人的解圍,一副算了的模樣,大言不慚道:“明著騙,還是算了。”
這分明是不給麵子,尚品假意沒聽懂的不予理會,臣知墨卻是聽不得別人說他半點不是,“明騙總是還能騙的,隻怕有些人連騙都騙不得。尚品,你的明著騙以後少給那些不入流的人,浪費。”
不知是真怕了這位的唇槍舌劍還是不願理會,陳冉竟隻是抱起兒子,父子倆相互緊緊鼻子,什麼都沒回應。小橋還衝著她做鬼臉,顯然是喜歡的緊,逗趣的很。
臣知墨覺得剛剛的話有些過,可凡是牽扯到尚品,她就失控一般。還好,尚品轉手遞了香檳給她,悄聲提醒黎諾誠院長迎麵走來。她立馬提起精神,拋開旁騖,牽起笑容迎上,“黎院長,您好。”
“臣律師,你好啊!”黎院長笑著回應,側眼一看陳冉竟是重重一哼,似有不滿之意,可眉宇間到沒有動氣,顯然是舊識。
臣知墨不動聲色,尚品也是坐上觀。先開口的竟是陳橋,小家夥嘴甜甜的叫人,“爺爺,想小橋嗎?”
爺爺?這稱呼倒是親近。
黎諾誠接過孩子,一臉慈愛,“今天跟爺爺回去,你奶奶想你想的緊,咱們不理你那個不成器的爹。”
陳橋點頭,衝陳冉扒一下眼皮,做著“不成器”的口型。陳冉舉拳頭故意嚇他,小家夥抱著爺爺咯咯咯笑的直響,最後,倒是爺孫三代都笑起來。
臣知墨一頭霧水,不敢隨便開口。還好,黎諾誠發現她跟尚品的詫異,開口解釋,“我外甥陳冉,也是學法律的,以後還要臣律師多多關照。”
“陳先生有黎院長這麼好的師傅定是前途不可限量,是我以後要陳先生關照才是。”臣知墨暗惱剛剛那番話真是衝動了,隻願這花瓶男能大度點。她笑著舉杯,“希望以後有合作的機會。”
“榮幸之至!”陳冉眼睛晶亮,貌似純良,可那抹精光還是被臣知墨捕捉到。不知為何,她竟先聞到了硝煙的味道,看來,她還是看輕了陳冉,隻怕此人城府不比任何人淺。一笑而過,沒必要戀戰,臣知墨挽上尚品的臂彎,禮貌告辭,不打擾人家天倫之樂。
可直到進了舞池,她始終覺得一雙眼盯著她,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