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品無言以對,隻是歎口氣。等她稍稍平靜,把著她肩頭,才發現胡小塗滿臉是淚。心疼不可抑製,可某一處又是隱隱開心。蹲□與她平視,“小傻瓜,知墨是特別的,那是因為她是我們的手足,不過,在我心中最特別的永遠是你。”一顰一笑早就刻在心裏,怎麼都抹不去。他隔著她伸手探進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黑色的皮製小方盒。笑笑道:“本想給你一個驚喜的。誰知道,你竟為這一份調查吃起了醋。”盒子打開,他笑著,單膝跪下。“小糊塗,嫁給我,這世上除了你,我不會再遇見對的人。”最合適的未必就是對的,不管她是好是壞,他都甘之如飴。

胡小塗捂著嘴巴,感動的發出嗚嗚的聲音,小腦袋止不住的點著。等尚品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她已經淚眼模糊哭的不能言語。

尚品的心就要融了,目光溫柔,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慢聲細語的哄著。就像小時候,她大哭不止,他一手晃著搖籃,一手拿著奶瓶輕輕的哄一摸一樣。時間的軌道慢慢重合,直到那個像永遠都長不大的人漸漸安靜下來,綻出一抹比花更嬌俏的笑,他才安下心,緊緊的抱住她。

胡小塗吸吸鼻子,圈著他脖子,腦袋卡在他肩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鑽戒,越看嘴角咧的越大,最後吸吸鼻子咯咯咯的笑起來,幼稚的讓尚品發笑。

自己被嘲笑了,胡小塗小嘴一扁,小手順著他胸口滑下去,尚品以為她鬧他,任她玩,大不了把人丟床上運動一下,更是有益身心。誰知這小丫頭手滑下去,沿著他腰身來回摩挲,他正享受,卻突然被狠狠掐了一下,疼得他差點沒跳起來。可他還沒叫出聲,胡小塗已經蹭的跳離到門口,大叫著“我去給尚心打電話,通知她我馬上就是她名正言順的嫂子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尚品坐在地上無奈看著門口,搖搖頭,還是忍不住笑出聲。這一生得她,大概永遠不會寂寞。

尚心接到電話的時候,臣知墨正在坐莊,那邊尚心高呼一聲,“真的?我哥真的求婚了?”這邊手上的牌掉在牌桌上,翁思恩立馬叫“胡了”。

伴著嘩啦啦的麻將聲,尚心高聲宣布喜訊,歡喜一方,落寞十裏。八圈牌,三家贏,一家輸。

臣知墨對著團圓吃甜品,嘴巴甜的發膩,卻怎麼也到不了心裏,怪不得人常說甜蜜是種感覺不是味覺。團圓吃的肚子圓圓端著剩下的跑到小飯廳給因為白天在學校跟小朋友打架而罰站的雙胞胎。雙胞胎長得極像母親尚心,尤其是犯錯時大眼睛滴溜溜轉的時候,跟媽媽簡直一摸一樣,因此也讓邵非凡又愛又恨。

臣知墨看著偷吃的兩個孩子跟站在一邊放風的團圓,轉向另一邊,邵非凡的小女兒正窩在他身邊賣乖討賞。一家人有老有小,整整齊齊團團圓圓。看著這熱鬧景象,原本該分外溫馨的,可偏偏落寞的感覺愈發濃重,重的似乎壓在心頭。

臣知墨不得不承認,此刻,她心生羨慕。弟妹們都兒女繞膝,愛人相伴,而她還是一人獨處,消遣著寂寞。

“女人二十歲的時候要的是情愛,三十歲的時候要的是家庭,四十歲的時候什麼都不放在眼裏,唯一寶貝的就是孩子。”譚雅雯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後別有深意卻狀似無意的說。

臣知墨仰頭看看母親,眼裏的情緒早已收起。她略微牽動嘴角,似笑非笑。看著她這不入心的樣,隻恨的譚雅雯狠狠咬牙。

吃了晚飯,臣知墨就住在了大宅裏,洗完澡坐到書桌邊看相冊。看著照片上的自己漸漸長大,回憶裏也是又酸又甜。三歲時候爺爺抱著她舉得高高,她笑的又甜又憨。五歲的時候,被男同學掀了裙子,她掐著腰一腳將其從升旗台子上踢了下去。七歲的時候,她偷偷的把自己的數學作業跟尚品的調換,結果尚品還是得了優秀。八歲呢?八歲的尚品已經拉著鼻涕掛在嘴邊的小糊塗一副保姆的樣子,她嫉妒憤怒,卻什麼都做不了。在以後,童年的記憶都模糊了,隻是斷斷續續是那個少年逐漸成長,慢慢成熟的樣子。

每個女孩都有少女時代的夢,可臣知墨的夢早在童年沒結束前就變得蒼白了,落寞了,漸行漸遠了。她合上相冊,閉上眼趴在桌邊,疲憊由心而生。

……

陳冉剛喂陳橋吃完飯手機就響了,“舅舅,找我有事?”

黎諾誠聲音很低,“事情有頭緒了嗎?”

“沒有。”陳冉拍拍兒子的小屁股讓他去客廳完,自己則轉身進了廚房,“一切都按照手續走,沒有一點違規。”

“你在她身邊的日子太短,要是這麼快能抓到嚴重違規,她的招牌就不會這麼亮了。盡快取得她的信任,加快步伐搜集有用的資料,你知道有些事不能拖的。”

陳冉遲疑一下,應聲道:“我知道,舅舅放心。”頓了頓,又問:“那邊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