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別說了,去休息吧,明天還得去醫院看護小橋。”黎諾誠轉身上樓,黎珂看著父親的背影,心裏一陣陣酸楚。五年前,爸爸剛把陳冉帶回家的時候,她幾乎認不出這是小時候同自己一起長大的表哥。陳冉臉色蠟黃,整個人瘦的像是皮包骨,眼神渙散,無精打采,跟她在戒毒所看見的癮君子一摸一樣。後來才知,陳冉在景城曾吸了小半年的K粉,這個樣子是因為剛剛戒了毒。

看著表哥沉默寡言,直到小橋的出現他的眼裏才慢慢有了光彩,似乎也因小橋有了寄托一般,一點點走上正常的生活軌跡,變回原來的那個博學多才,幽默風趣的表哥。

黎珂緊緊握拳,她同樣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表哥。

第二天,黎珂一早就去了醫院,小橋清晨又發了燒,還不斷的咳嗽,小模樣憔悴的可憐。聽著他“咳咳咳”的咳嗽聲,陳冉心疼的緊,對喬晨的恨意也就更深。黎珂自然也是,若是喬晨這時候出現,她怕是一刻都忍不了,直接上前扇她十個大巴掌,然後告訴她,她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沒資格當母親。

到了中午,黎諾誠來電話說就在樓下,早上黎珂去電說醫院的被子不夠軟,小橋睡著不舒服,他趁著中午午休特意回去取來送給這個小孫子。陳冉囑咐黎珂一聲,下樓幫著抱被子。誰知,他這邊一走,醫生就來叫家屬,讓把孩子糞便樣本送到集中標本處。

黎珂見陳橋睡得熟,想著離開幾分鍾不要緊,就匆匆拿了標本走出去,根本沒有想到,這三兩分鍾的時間,小橋就沒了。

陳冉跟黎諾誠抱著被子,跟黎珂在門口正好撞上,“爸,你來了。小橋睡著了,剛退了燒。”

“退燒就好,退了就好呀。”黎諾誠說著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屋。可屋裏除了空蕩蕩的一張床,哪裏還見小橋的影子。

三人均是一驚,黎珂臉都白了,先衝進去,查看衛生間,在確定無人的一瞬,已經吩咐陳冉,“我隻離開了三分鍾,小橋一定走不遠,你查電梯,我查樓梯,爸你守在病房,順便詢問一下樓道的護士。”

三人分工,可就在陳冉跟黎珂分頭堵截的時候,小橋已經從住院處的天台走了門診大樓的天台,而喬晨就大搖大擺的抱著熟睡的小橋從門診大樓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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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小橋,嘴邊有一抹怪異的笑,“兒子,你是我的兒子,所以一定要幫媽媽哦!”小橋的點滴中帶著安眠的成分,所以睡得極熟,她摸摸孩子的頭,湊上去輕輕的親一口,自言自語的誇讚,“你真是個好孩子,不哭不鬧。”

……

“沒有。”

“沒有……”陳冉臉色蒼白,“報警吧。”

“沒超過二十四小時,警局是不會受理的。”黎珂掏出手機,已經開始聯絡同事,請他們幫忙。“哥,會不會是喬晨。”

“很有可能,那個女人八成跟那人一樣發了瘋。”陳冉猛的踢向樓梯,心中的焦急跟憤怒不言而喻。“我去金鼎。”

“我送你。”黎珂跟上,她今天是開警車出來的,車子停在金鼎門口,泊車的小弟還以為是來臨檢的便衣,立馬跟夜總會那邊做了通傳,夜總會的經理下了樓,才知道這兩人是找總經理的。門口起初是不給通傳的,好在黎珂帶著警官證,拍到了前台,前台才跟臣知書通了話。臣知書一聽是陳冉立馬從頂樓下來,見他二人臉色不對,緊忙問:“出了什麼事?”

“小橋又丟了,喬晨還在酒店嗎?”

“昨天你們前腳一走,她後腳就退了房。”臣知書拿起前台的電話,“給我查一下喬晨的入住情況,馬上要,立刻……沒有?你確定?……好,我知道了。”他掛了電話,麵色也有些凝重,“她沒有再入住G市任何一家五星酒店。”

哄。陳冉腦袋一嗡。沒有入住酒店,那會不會……

黎珂也想到最壞的結果,拳頭握的緊緊的,隻怪自己太大意,才會害的小橋再次被綁架。可這時候,不是自責的時候,她打起精神,“我去查機場那邊,斷不能讓那個女人將小橋帶離G市。”

“她離不開G市的。”臣知書接了口,從助理手裏接過一個文件袋遞給二人,文件袋子裏竟是喬晨的護照與身份證原件。

“怎麼會在這裏?”陳冉驚訝。

臣知書笑了,他這也算是壞心辦好事,本想查查這個喬晨的女人便起了壞心讓偷兒偷了她的證件,誰知這女人剛被偷就發現了,不過蹊蹺的是她絲毫不見著急,反而退了房就走人了。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證件不知所蹤。

“你們也不用著急,G市是臣家的地頭,隻要她還在G市的市區內,二十四小時,我臣家就能幫你們把人翻出來。你們且放心回家等消息吧。”

有臣知書相助,陳冉跟黎珂自然寬了些心,可小橋不回來,他們斷是不會放心的。臨走,陳冉又被臣知書叫住。

“還記得我昨兒跟你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