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陳冉不管幹什麼都會帶著喬晨,對別的女人全然不假顏色。他們這對,可是被學校公認的校對,一時不知羨慕多少人。誰知,最毒婦人心,那個女人險些將他送去地獄。“阿冉,你要盡早做打算。”
“我知道。”陳冉從他手裏接過一枚飛鏢,甩手擲出去,飛鏢打在把盤的最邊緣。兵行險招,方能出奇製勝。
“臣知墨是怎麼回事?”冷清丟了手裏的飛鏢,倚在台球案子邊。
陳冉想到知墨,眼角的冷峻退去,換上一抹溫柔。“是個美麗的意外。”
冷清一看他表情,眉頭就皺了起來,“她可不是個簡單的女人。”臣家的男人是出了名的狠,可了解臣家的都知道,這家的女人比男人更狠。而臣家大小姐如今更是當了臣家半個家,比之臣家少爺,不知勝了多少。“你不會是……”如果陳冉隻是要利用臣知墨,他怕後果……
陳冉笑起來,拍拍他肩膀,“兄弟,你以為我家知墨那麼蠢,誰都能利用?她若是被人利用,隻能是她心甘情願,不然,想都不要想。”
冷清眉頭皺的更緊,“你不會玩真的吧?”
“要賭就賭一輩子,贏就贏的徹底,輸也輸的幹脆。”他笑的雲淡風輕,聽的冷清心驚肉跳,跟臣大小姐賭一輩子,隻怕臣知墨輸得起,陳冉賠不起。這一盤若是輸了,臣知墨不過是一場情傷,陳冉怕是要賠上性命。
“這麼吃虧的局,你也要賭?”
陳冉望著門口走進來的女人,目光深沉,低聲道:“她值得。”說罷,對著門口揮手,“知墨,這裏。”
臣知墨睡醒見陳冉沒了人影,本想出來覓食,結果出了別墅就被門口守著的服務員告知陳先生跟冷經理在酒吧等她。
冷清早就安排好晚餐,新鮮的江魚、江蝦,一些山野菜,烹飪的都極為精致。“都是些山野東西,吃個新鮮,兩位可別嫌棄。”
“冷總客氣。”
冷清笑,“哪裏是我客氣,臣律師一口一個冷總,實在是外道。”
臣知墨也笑了笑,“我虛長你幾歲,既然不外道,就直呼你名字。”
冷清一聽,眼睛一掃陳冉,“按理說我是該叫你聲姐的,可我認識陳冉在先,陳冉又小我一歲,等你們成了兩口子,我可是婆家人,理該叫你弟妹。要是現在叫了姐,以後也不好改,我幹脆也就放肆點,直接叫你名字。”
陳冉聽著二人為稱呼玩文字遊戲,失笑打斷,“你說你們倆為個稱呼也能說這麼半天,都叫名字就好,什麼姐、妹的,快吃吧,菜都涼了。”順著魚肚子夾一筷子嫩肉放在臣知墨盤中,“不是餓了嗎,快吃,別理冷清。”
“重色輕友。”冷清撇嘴道。
陳冉理都不理他,往臣知墨盤子裏夾菜,嘴上念叨著,“你倒是也想重色輕友來著,可惜,人家連‘重’的機會都不給你。”
“你……”說起這個,冷清就鬱悶。陳冉這死小子,就會撕他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