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跟在後麵。小橋一見臣知墨,小臉一亮,從樓上就跑了下來,叫著“媽咪”猛的撲進她懷裏。“媽咪,小橋都想你了。你答應過,要帶著我去水上樂園的,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原來,小家夥還惦記這點事呢!
“媽咪當然沒忘,隻不過媽咪最近有點忙,這樣好不好,咱們把水上樂園之旅退後一些日子,然後升級成迪斯尼樂園之旅好不好?”
“迪斯尼?”小橋眼睛一亮,幼稚園裏有一個小朋友去過,跟他們顯擺好久呢。“是香港的那個迪斯尼嗎?”他記得小朋友說的迪斯尼是在香港的。
“小橋想去香港的咱們就去香港的。”臣知墨笑著應。
“哦,太棒了。”小橋高興的跳起來,不斷地歡呼,“媽咪最好了。”
黎珂看著,冷哼一聲,“小白眼狼。”
陳冉沒忍住笑出聲,黎諾誠瞪他一眼才硬憋回去,王瑩則瞪了女兒一眼,讓她別在知墨麵前小家氣。小橋跟知墨親,以後才好相處。
“知墨,別慣著小橋,這孩子都被我們寵壞了。”王瑩笑著道,話裏卻是指點著她。
臣知墨哪裏聽不出,抱起孩子,與他頂頂額頭,“舅媽,您放心,該說的我自然會說,他叫我媽咪就是我兒子。”
這話聽得眾人都放了心,陳冉微微笑著,“快吃飯吧,我都餓了。”
“哎呦,我一說起話就忘了吃飯這茬,快,小橋跟知墨都該餓了。知墨,快,咱們吃飯,邊吃邊聊。”王瑩熱情的招呼著。
黎諾誠並不是話多的人,一頓晚餐,全聽小橋唧唧咋咋說著俏皮話逗得大家發笑。飯後,臣知墨跟陳冉被黎諾誠叫到了書房,王瑩跟黎珂哄著小橋去洗澡。
“那邊已經開始動了,局勢瞬息萬變,我擔心……”黎諾誠憂心忡忡,自然是不放心陳冉的。
這一次是賭命的,誰都不能保證誰是安全的,就算似乎站在局外,可已經被牽連其中的黎珂跟方程都是一樣。如果陳染狗急跳牆,真的四處亂咬,後果不堪設想,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保護好自己。
“舅舅,小橋就交給你們了。”陳冉說的盡量輕鬆,可誰都知道,一旦失敗,這句就是托孤了。
黎諾誠張了張嘴,可話在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隻是重重的點點頭然後看向臣知墨,“我把陳冉就交給你了。”
“舅舅放心。”四個字,臣知墨咬的極重。
黎諾誠稍稍有些激動,點著頭,道:“好,好孩子,你們都是好孩子。蒼天有眼,一定會護你們周全。”
“舅舅,律協那邊?”陳冉依舊有些擔心。
黎諾誠歎口氣,“喬晨是把證據直接送到邵秦更手中的,這次大選,隻餘我與邵秦更競爭,被他抓了知墨的把柄,怕是也很難解決。”
“那知墨的執照會不會被吊銷?”
“不好說,若真的定案,坐牢都是有可能的。”黎諾誠略帶沉重。
陳冉的心狠狠一揪,臣知墨卻皺眉問:“邵秦更是不是邵景亮的兒子?”
“是呀,你怎麼知道?”也難怪黎諾誠疑惑,邵景亮不是什麼高官,一般人是不認識的,可臣知墨竟叫出他的全名。
臣知墨一笑,看來老天都是站在他們這邊的。“邵景亮雖說是鬥民一個,可他的堂哥卻是軍區響當當的人物邵將軍。我妹夫正好是這位邵將軍的小兒子。”事情還真巧,喬晨竟是把證據送到了邵非凡的堂兄手上。
看來老天爺還是長了眼的。
摸清了律協那邊誰做主,陳冉就放了心。雖說不擔心律協,可二人進了事務所依舊要做出滿懷心事的樣。事務所尚品是參股的,發生這麼大的事,自然有人去通知他。所以臣知墨看見坐在她辦公室等候的尚品絲毫不意外。
“打算怎麼辦?”
“涼拌。”
“知墨。”尚品皺著眉重重叫她一聲,“這個時候你還有心玩笑。”
臣知墨笑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尚品,有些事是攔都攔不住的,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揪出內奸,一個律協,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了?”
“他們自然不敢把你怎麼樣!可是媒體呢?你有沒有想過媒體知道後,對臣家對尚家的影響?”這一聲連門口的莉莉安都聽到了。
臣知墨表情有些震驚,眼淚幾乎含在眼圈裏,硬硬憋紅了眼眶。“臣家?尚家?原來你關心的隻是這些,根本不是我臣知墨?”
尚品自覺失言,想要挽回張嘴欲說什麼卻什麼都沒能說出來。“對不起,知墨。”
“不需要,我從來都沒需要過你的‘對不起’。”臣知墨咬著牙道。
辦公室的門並沒有關嚴,百葉窗也沒有拉上,所以尚品跟臣知墨的爭吵全然在落在事務所所有人的眼裏。聰明的低著頭假裝什麼都沒看見沒聽見,好戲的一個勁的往辦公室張望,善心的則用一種近乎同情的目光看著陳冉。
陳冉緊緊握著拳,猶如坐針氈一般,他站起身,快步走進辦公室,不忘將門帶上。麵色絕對談不上好。陳冉一走,眾人邊低聲談論開來,“臣律師是不是還喜歡尚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