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碗粥,八個菜。
跑堂夥計笑容可掬地說道:“老爺子特意交待廚房多炒了四個菜,說是給姑娘賀喜。”
喜你臉啊喜。
我沒好氣地說:“不付錢。”
“老爺子說都是送的。”
這麼大年紀的人,不能裝聾作啞嗎?就是眼瞎。從哪兒看出來,我有喜了?私奔我不歡喜,同慕容謹私奔,我更不歡喜。
喜不喜,日子都是要過的,飯都是要吃的。
剛喝了兩口粥,便看見私奔郎君笑意滿滿地向我走,我的臉騰一下子熱了。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束腰袍子,頭發用黑色的發帶全部綁到了頭頂,整個人顯得冷冽又溫和。
很矛盾。
雖然臉熱得發燙,我仍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同他打招呼:“大哥,早啊!今天天氣真好,適合出行。”
他在我對麵坐了,微笑道:“今天起,我們不騎馬了,改坐車。”
“坐車慢。”
“騎馬累。”
“晚上可以休息呀。”
他望著我,笑出了聲:“坐車。”
霸道啊。兩個人同行,不跟我商量,直接就決定了。
我低頭繼續吃飯。
想到眼前這個人愛慕我,愛慕著我的任何樣子,就忍不住的抬眼去瞅他。
實在是個很好看的人。他的眉毛又黑又長,眼睛不是很大,但是特別有神,睫毛濃密,往下看的時候,就擋著眼睛了。
膚色不是很白,是健康的麥色。鼻梁高挺,嘴唇厚薄適中,如果再厚一些,親起來,可能更舒服。
“看夠了嗎?”他抬頭衝著我笑。
笑起來的樣子,讓我想起冬天的雪花,明明是冷冷的,看著卻是又柔又暖。
“大哥,等去過京城後,你準備去哪裏?”我認真的問道。
“你想去哪裏?”
“我還不知道。”
“你去哪裏,我就哪裏。”
哼哼,我是不信的。
初冬的陽光微暖,撒在四野,撒在馬背上,撒在趕車人灰白的頭發上。
車廂裏鋪著厚厚的毯子,我半靠在一床棉被上,悠閑在嗑著瓜子,慕容謹在一邊喝茶。
應該第一天就坐車了。
真舒服。
一路上,沒怎麼說話,誰都沒提昨晚發生的事。剛坐到車上時,慕容謹曾說了句:“可以解下來了。”
我怔了一下,立馬明白了,是指我脖子裏圍的布巾。
包衣服的布巾很大,是娘親以前為我準備的,依著她的意思,春夏秋冬的衣服,都帶上最好。我沒聽她的話,這次就帶了三套衣服,上次帶的多,是想著紅玉我們兩個人穿的。
當時,我以為娘親會堅持讓我帶。我有些不甘地問,你咋不再說幾句,再多說兩句,說不定,我就再帶兩件了。她說,有你大哥陪你,不帶那麼多衣服也行。
哼哼,慕容謹他是衣服嗎?有他就不會冷了嗎?
包巾寬大得有些多餘,終於派上用場了。用劍劃了個口子,一個用力就撕下了一小半部分。
當個圍巾合適的不能再合適了。
我扒著車窗朝外望著說:“我怕冷。”
晚上宿在丹陽。
慕容謹主動開了兩個房間,晚飯後,他說:“你早些休息,我出去一下。”
我“噢”了一聲。
夫婚夫整日神出鬼沒的,都在搞些啥呀?我這未婚妻全不知情啊!
半夜裏醒來,屋裏隻有我一個人。
早上醒來,屋裏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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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月,你把自己未婚妻,你大哥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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