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春播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好名字。祝福你們種個芝麻,得個西瓜。”
“還有嗎?”
我想了一下說:“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
“還有嗎?”
這還不夠?一時也想不出啥好詞了啊。我說:“你還想聽什麼?”
“沒有,我就走了。”
望著阿弦消失在門口,有點小失望,還以為是慕容謹呢。
驕傲而又自以為是的慕容謹,肯定不會用這麼俗氣的名字。
還有,阿弦對我的態度是不是有點太隨便了?以前我是大小姐,他是看門小哥;現在我是老板,他是員工,就算他也是老板,有這樣對待新鄰居的嗎?一點都不客氣,像是我欠了他錢似的,臉色,語氣都不好。
以前不是這樣呀?難道他的新老板是個沒禮貌的,把他教導成這樣了?瞬間對新鄰居沒了好感。
我對著櫃台的方向,喚了一聲:“徒弟過來。”
這個徒弟雖然大部分時候我都有點煩他,但很能幹,不但是跑堂兼迎客,還管著收賬算賬,哪裏需要,就往哪裏跑,比我這做老板的還勤奮。這會兒,正在核對昨日的賬目呢。
有能幹麼,偶爾忍他又如何。
能幹的徒弟望著我的飯食說:“師父,吃雞蛋了嗎?”
我最討厭吃水煮蛋,小葉子以客棧總管的身份,規定了所有夥計早上每人一枚蛋,說是為了營養,為了強身健體吃飽好幹活。
誰讓當他總管了?有老板的任命嗎?為嘛店裏夥計們都叫他葉總管?
我懶得理他這個多管閑事的老媽子,直奔我的目的,問道:“新來的鄰居昨晚住下了嗎?”
“沒。”
“早上在這裏吃飯了嗎?”
“沒。”
“房費從什麼時候開始算的?”
“昨天。”
我豪爽地說:“什麼時候開始住什麼時候算吧。”
雖然我對新鄰居不喜,但畢竟是客人麼,該忍的時候,就得忍。別人沒給我好感,我得讓別人有好感。
“昨天他們是沒住,但把房間給他們空下來了。”
“昨天客滿了嗎?”
“沒。”
我這徒弟真是做生意的好材料。
我想了一下說:“依你的。別的沒事了,你忙去吧。”
“蛋吃了嗎?”
我沒好氣地說:“你的工錢還有多少?”
“沒了。”
沒的扣了啊。想出個氣,也沒地方。
我說:“吃過了。”
“蛋皮呢?”
“我吃了。”我乜斜著眼看他:“要不剖開肚子給你看看?”
看著他轉身走了幾步,我才又說:“給我準備個禮物,待會兒我去隔壁看看。”
“要啥禮物?花錢的,還是不花錢的?”
我一擺手說:“不用你管了。我讓無邪去烙個油餅,拿個油餅去算了。我們省錢,他們實惠。”
能不花錢就不花錢。
無邪為嘛表現得這麼好,讓我逮住個錯處,扣扣工錢,收入不又增加一筆麼?他一個單身漢,整日不出門,要錢沒地方用啊,還得保管多麻煩。
待我吃了飯,吃了茶,才打開桌幾上放的盒子看。
一枚紅色的絹花。
就知道是不值錢的玩意。人人有份的,能有好東西麼。扣索的人,生意指定做不好,早晚得關門。不,還是別關門了,兩個人的吃住在自家店裏呢。
我愉快地把絹花插在發髻上,收了碗筷去灶房。
無邪正在拿著抹布,賣力地擦著灶台。沁園春客棧飯食最大的特點不是味道,而是幹淨。客人隨時可以進灶房看,啥時候都是幹幹淨淨,井井有條。
出門在外,最怕吃的東西不幹淨了。是以,雖然味道不是那麼的出眾,因為幹淨,還是很受大家歡迎的。
“今天的包子,味道更好了,每天都有長進,無邪哥你真是太厲害了,早晚是杭州第一廚。”
自從無邪願意去學做飯,我就管他叫哥了。他比我大麼,人又好,沒有別的獎勵,叫個哥還是可以的,動動嘴,又不費錢。
他頭也沒抬。
“麻煩你烙兩張油餅,隔壁鋪子今日開張,待會兒我拿過去,讓他們嚐嚐你的手藝。我思來想去,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禮物了。”
無邪特別喜歡有人誇他,一誇獎,幹勁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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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轉第三人稱了哦。
最近更的少了,每天一更。
我在準備新書。故事發生在這個故事的二十年後的故事。
這本不會坑的,會一直寫下去。就是更的會慢一些,小可愛們體諒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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