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鞠了躬:“三少,這位小姐已經結過賬了。”
喬奕諶有些意外,衝我挑了下眉。我馬上說:“昨晚喬先生救我一命,這餐我請應該的。”
“唔?”喬奕諶嘴角浮出一抹笑:“救命之恩不應該以身相許嗎?”
我淡定地笑笑:“喬先生真愛開玩笑,我可高攀不起。”
“我這個人不怎麼會開玩笑。”喬奕諶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走吧。”
喬奕諶直接把車子開到了我住的公寓樓下,我解開安全帶:“謝謝喬先生送我回來。”
“不請我上去喝杯茶?”喬奕諶的語氣很隨意。
“太晚了,不方便。”我客氣地拒絕了他的提議。
“隻是因為太晚了?”喬奕諶用手按住我的肩膀,他的手捏在了打的石膏上,我沒什麼感覺。喬奕諶的手一頓:“怎麼搞的?”
“去醫院做了石膏固定。”喬奕諶英挺的眉毛打了個結,我不知道自己又說了什麼他不喜歡聽的話,惹他不高興了。
“這麼嚴重?”喬奕諶並沒有鬆手:“醫生怎麼說?”
“要一周以後才能拆石膏,然後好像還需要做複健。”記得楊程錦是這麼跟我說的。
“注意休息。”喬奕諶的眉依舊鎖著。
“我知道。”我打開車門下了車:“喬先生,晚安。”
“晚安。”
喬奕諶居然回了一句晚安,我倒是希望他還像以前一樣,因為這是一個不太好的信號——他似乎是真的要追我。可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我第一眼看到喬奕諶,就知道他是那種城府很深的人,早就給他貼上了——此人危險的標簽。我,一個家道中落又經營著風月場所的女人,真沒什麼值得他算計吧?
我回家小心翼翼地衝了個澡,躺到**上時,已經累得不行卻睡不著。一想到自己惹了喬奕諶這麼大個麻煩,真是腦仁兒疼。
可能是昨天睡得不太晚,我早上八點就醒來了。忽然想吃紅豆粥,我記得楊程錦買了一些雜糧,當時沒細看。我打開櫃子,還真有小紅豆。我洗了紅豆和米,用高壓鍋煮上粥,然後才去洗漱。
我從浴室出來,廚房裏已經彌散著米粥的清香。我將幾片吐司丟進烤麵包機裏,又切了幾個水果。我剛盛了一碗粥,就聽到有人摁了門鈴。
這麼早會是誰呢?我在圍裙上擦了下手,去開門。當透過門鏡,看到站在外麵的人是喬奕諶時,我真是有些不知所措。我還在猶豫要不要給他開門時,喬奕諶又按了一遍門鈴。
我隻好打開門:“喬先生?”
喬奕諶自來熟地登堂入室,瞅了一眼我身上的圍裙:“在煮飯?”
“嗯。”我點點頭。
喬奕諶真是一點兒沒客氣,直接坐到餐桌前,嚐了一口桌子上的紅豆粥:“還不錯,就是有點兒太甜了。”
我嘞個去啊,又不是做給他吃的,我自己煮個粥,放多少糖還不能我說了算了?
“你也快點兒吃,吃完我帶你去醫院換藥。”喬奕諶自顧自地拿起吐司吃起來:“我10:30有個會議要參加。”
喬奕諶這是唱的哪一出?我好像沒說過讓他送我去醫院吧。況且我這傷也不是他弄的,真的不需要他愛心泛濫到這種地步:“您有事情就去忙吧,我一個去換藥沒問題的。”
“我一早過來可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客套話的。”喬奕諶定定地看著我:“你應該不需要我每天提醒一次我在追求吧?”
“喬先生,我們真的不合適……”我跟喬奕諶溝通絕對有障礙,我以為昨天已經拒絕得足夠手起刀落了,沒想到他還真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第20章 向來沒耐心
“合適不合適,總要試試才知道吧?”喬奕諶靠在椅背上:“試過之後你覺得合適了,不就皆大歡喜了?”
“一眼就能看到結果的事情,為什麼還要浪費時間去嚐試?”我特別想撬開喬奕諶的腦袋看看,他腦袋裏是不是裝得都是石頭,怎麼這麼寧頑不靈。
“你倒是說說我們有什麼不合適?我哪一點讓你覺得不滿意了?”喬奕諶的臉色不像平時那樣冷漠,也沒有絲毫笑容,墨玉似地眼眸微微眯著,身上帶著威嚴和霸氣。
我的性格絕對不柔順,而且從小被父母捧在掌心裏,小時候帶我的保姆和家庭教師一提到我,完全是一個頭兩個大。可無論如何喬奕諶都是我得罪不起的人,肯定是要客氣一些:“喬先生英俊多金,要家世有家世,要能力有能力,我對您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意。隻不過,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這就跟吃飯一個道理,滿漢全席再好再多人喜歡,可是我隻喜歡清粥小菜。你非要給我吃滿漢全席,不但吃了不消化,還浪費名貴的食材,對誰都沒好處。”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昨天中午送你回來的那個叫楊什麼的醫生那樣種嗎?”喬奕諶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我並不喜歡楊醫生,不過要說合適,他絕對比你適合我。”楊程錦就像是一條淺淺的小溪,一眼就能見底。而喬奕諶剛好相反,他就是一泓深潭不但看不透,靠太近怎麼溺死的恐怕都是個謎。我現在特別沒出息,惜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