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浴室陪著莫哈迪泡藥澡的圖恩夫婦聽到異動,急忙跑出去看動靜。

剛出房門,管家就急匆匆跑來:“先生,大事不好了!”

“慌什麼?是誰在說話,那燥聲從哪兒傳來的?”

管家指了指樓頂:“天台!”

圖恩麵色一驚,轉身跑向天台。

還未踏上頂梯,就看到一輛直升機停在天台花園中心,機頂的螺旋槳還在嗒嗒慢悠悠地旋轉。

在它前麵,以中間西裝男子為中心,左右共七八個黑衣壯漢一字排開,他們神情肅穆,煞氣凜凜!

儼然國門前的排兵戰士!

圖恩掃了一圈,隨後把目光落在中間男子身上。

隻有他氣質最與眾不同,那森寒的麵孔,矜貴的氣息,有如王者。圖恩是見過大人物的人,眼前這男子的氣場竟半點不輸他曾經服侍過的那位。

“你們這是幹什麼?”他問。

宮尚不語,朝身側的沈健遞了個眼神。

沈健舉起手中的喇叭道:“圖恩先生?”

“是。”

“圖恩先生把我二嫂和她的朋友接了過來,滯留了一夜,我二哥甚是擔心,今天特意過來接人!”

“你二嫂?”

“就是圖恩先生昨天從利雅酒店接走的那兩個女孩!”

圖恩眼睛一眯:“簡瑤小姐和那個叫葉妃的心理醫生?”

沈健點頭:“那看來,她們確實還在你這裏無疑了!還請先生把她們送上來,好讓我二哥和我二嫂團聚!”

圖恩果斷拒絕:“不行,她們不能走。我請她們來為我兒子治病,在病沒好之前,她們不能離開這裏!”

“那看來圖恩先生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宮尚冷哼,奪過沈健的喇叭道。

“你想幹什麼?”圖恩瞳孔一緊,斥道,“你知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嗎?你們私闖民宅,擾亂治安,你們這是在犯法,我完全可以向上麵申請逮捕!”

“圖恩先生這話說得有點嚴重,我隻是來接我的妻子,有什麼問題?”宮尚冷麵道,“倒是圖恩先生你,無故扣留,拘禁異國同胞,這才是真正的犯法吧?”

“什麼扣留,拘禁?我請她們來是給我兒子治病的!”

“請?請人治病會切斷所有通訊不許她們與外界聯係?我親自來接人,你還強留不放?這是請的態度嗎?圖恩先生,你也是做過大事的人,需要我跟普及你們國度的法律麼?”宮尚麵色冷到極致,“我向來待人先禮三分,若是對方不知好歹,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幹什麼?”圖恩滿眼警惕,卻是無所畏懼,“你既然知道我曾經是做什麼的,想必對我們家族也有所了解。你要是敢放肆,後果也不是你能承擔的!”

“放肆?我把直升機都停到你家門口了,還有什麼事,我是做不出來的。”

圖恩眉心一緊,下意識覺得這人不簡單。

不管是從氣場到言行,單他這麼大張旗鼓,開著直升機帶著喇叭直衝他宅院,把他當匪徒一樣叫囂,就知道這人不好對付。

圖恩咬了咬牙,心中恨恨。

他活了五十多個年頭,大到國家首領,小到普通老百姓,誰都不曾在他麵前這麼擺過譜。今天是頭一出。

尊嚴和臉麵都受到嚴重挑釁!

偏宮尚還道:“圖恩先生要是還不放人,我放肆一回又怎樣!”

“要不,我們就把人給放了吧?”朱愛麗看這陣仗有點害怕。

主要,莫哈迪的現狀不能公開出去。

不然,以後還怎麼接他的班!

“先不要急,他們不敢怎麼樣的。”圖恩低聲安撫了句,隨後道,“你先下去,把院裏的人全集合到這裏來,讓他們都帶上槍,記住動靜別太大,影響到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