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兩個關健,一個是老四的母親,一個是那塊玉佩。”宮尚也不賣官子,直接道,“我覺得這兩個都可以作為突破口。”
“沈健的母親那邊,她一口承認自己私通,這點確實可疑。”畢竟這世上,私通這種不光彩的事,哪怕是屬實,也沒人堂而皇之的就認下。大多遮遮掩掩的,能蒙騙過去就蒙騙過去。沈健的母親反其道行之,這確實不符合常理。簡瑤道,“但是玉佩,那隻是一樣東西而已,你怎麼會懷疑到這上麵去?”
“老四說,那玉佩是老太太娘家家傳過來的,先不論那東西有多好,單是家傳這兩個字就一定非常珍貴。平常要麼貼身佩戴,要麼就是小心收藏。怎麼會被老四的母親拿走?這裏麵難道沒有隱情?”
宮尚一番分析,令簡瑤等人都恍然大悟。
葉妃立即扭頭看向沈健:“你有辦法從老太太那兒再拿回玉佩嗎?”
“不用拿回,讓我們看一下就可以了。”簡瑤道。
“好,我現在就去找老太太,但是我母親那邊……”東西好要,可是沈母那張嘴未必好撬。
沈健有些擔心:“我母親性子倔得很,她不一定會改口。”
“這事交給我們。”葉妃安慰,“你快去找老太太跟她要玉佩。”
“好。”沈健想了想,決定還是想信葉妃一回,相信他二哥二嫂有辦法讓他母親開口說出實情。
“你知道那個管家嗎?他跟老四母親關係平常怎麼樣?”沈健走後,簡瑤便向宮尚打聽起和沈母私通的那個管家。
宮尚回憶道:“偶爾聽老四提過,那個管家是跟他母親一起進沈家的。是他母親帶進來的人。”
“這麼說,那個管家算是沈母的心腹了。”
“嗯,聽說那個管家還有個妹妹。以前做乞丐,有一次要飯要到老四母親跟前,老四母親賞了他們一碗飯吃。後來聽說話的口音才知道是老鄉。老四的母親那時候肚子裏已經有老四了,身邊正好沒人照顧,所以就把他們兄妹留下了,後來一起帶進沈宅。”
“那那個妹妹呢?”
“不知道。”
這次回來,宮尚也沒瞧見,所以他也不知具體情況。
葉妃也道:“我來也有兩天了,沒見伯母身邊還有其他人哪!”
“不會是也被貶了吧?”
宮尚沉吟了下,隨後吩咐身邊的阿勇:“你去查一下,管家那個妹妹現在在什麼地方?”
“好。”
阿勇一直跟在宮尚身邊,剛才在大廳的時候,沈家那些跋扈的氣焰看得他好鬱悶,偏他沒說話的機會。這回終於領了差事,可以一展身手了,一下子就精神就來了。
說話間,他們已回到沈母內院。
此刻,沈母正靠坐在床上,兩眼望著窗外,像之前第一次見到的那樣空洞無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葉妃和沈瑤互看了眼,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才能讓她說出實情。
因為在她臉上,她們看到的全是淡定和坦然,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憤懣和不甘。
她這樣,好似覺得自己並不冤一樣。
就哪怕她是被冤的,也冤得甘之如飴!
兩人琢磨著從哪兒開始勸才好,宮尚則一把扯過她床前的椅子坐下麵對麵地開門見山道:“沈姨,老四決定脫離沈家,重新做人。他要帶你一起走,但是他說走之前要給你申冤,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什麼,他要走?為什麼要走?是不是那些人逼的他?”平靜的臉上起了一絲波瀾,沈母滿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