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河裏怎麼會有個瓶子?

疑惑間,阿勇已是把那個瓶子拾起來了:“少爺,裏麵還有張紙條,要不要打開看看?”

宮尚沒什麼興趣,扭頭繼續尋找著過河的法子,冷不丁地聽到阿勇尖叫一聲:“少爺,是少奶奶筆跡,這紙條是少奶奶寫的……”

話音未落,宮尚一陣風似地到他麵前:“你說什麼?”

阿勇舉起那張紙條激動道:“這是少奶奶寫的,上麵有少奶奶的落款!”

宮尚奪過一看,果然是簡瑤的字。

隻見上麵寫著:“宮尚,我在青州島,你在哪兒,想你!”

短短一句話,飽含無盡的思念,像一股泉水流進宮尚的心裏,甘冽清甜!

他的瑤瑤從來不跟他說這類感性煽情的話,此刻居然說想他……宮尚心裏甜如蜜,仿佛幸福一下子從胸口湧進喉頭,就要溢出來。

他也想她,他以為,他們兩個隻有他單方麵的在深入骨髓的思念。

原來,她也想他!

薄唇不禁微微彎起。剛好落進阿勇的眼裏,他嘴角抖了兩下,少奶奶一句想你就把他家少爺美成這樣,完全顛覆他心目中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冷麵高大總裁形象啊!

“那個,少爺,青州島到底在哪兒啊?少奶奶的漂流瓶既然能漂到這兒,想來離這兒也是不遠的吧?”

“不知道。”

據阿鬼描述,青州島是孤島,四麵環海,杳無人煙。即是如此,與這惶惶沙漠應該是相隔萬裏的。

但這個漂流瓶為什麼會漂到這兒,宮尚也無法解釋。

撫摸著落款簡瑤的名字,宮尚的心砰砰跳著,已經不能平靜了。他要馬上進入研究室,配合阿鬼替他完成任務,然後去找簡瑤。

他要以最快速度見到她!

“少爺,咱們要不要也寫個漂流瓶,或許少奶奶會收得到?”阿勇突發奇想。

“幼稚!”宮尚剮了他一眼,然後毫不遲疑地從口袋裏摸出一支鑲金的筆來,在紙條下方寫道:“我在沙漠蜃樓,想你。”結尾還落上宮尚的大名。

阿勇嘴角抽了好幾下。

不是說幼稚嗎?

幼稚幹嘛還寫?

“好了,把這個瓶子扔到河裏去吧!”

這地下河的水是流動的,看著沒有盡頭也不知道最終流向河處,簡瑤或許收不到,不過回信也是一種寄托,但願她能知道他也在瘋狂地找她想念她吧!

宮尚收筆,然後默送阿勇把這漂流瓶放入河中,看它流遠直到不見蹤影。

“少爺,少奶奶的那隻漂流瓶看落款日期是十天前寫的了,秋季多風,海上浪大,咱們在地下河,不知道能不能以同樣的時間作為歸期回到少奶奶的手上。”

“不知道。”此情此局,宮尚也隻能看天意。忽然凝著漂流瓶的目光一頓,指著河麵一處激浪道,“阿勇,去看看那是什麼?”

阿勇依言上前,發現那處激浪下有一條鐵鏈,那鐵鏈有成人手臂粗,上麵全是鐵鏽。阿勇輕輕拉了下,竟是拉不動。

他收手,在左右掌心各吐了口唾沫星子,狠搓了下,然後再度抓著鐵鏈,一咬牙一用力,那鐵鏈仍是紋絲不動。

宮尚看出端倪,把想要繼續用力跟鐵鏈耗上的阿勇拉開道:“這鏈子應該是人力拉不動,可能有機關……”

阿勇這才扔了鐵鏈作罷,和宮尚開始在四周翻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