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
在柴老的研究所裏，簡瑤看到了從市麵上撤回來的藥，裝了差不多有十幾箱，把整個屋子都堆滿了。
柴老說：“這隻是其中一部分，我偷偷讓秦誌浩搬回來的，另外的那些已經全部被當場銷毀了。”
“銷毀？”
“是啊，這藥已經引起廣大群眾的強烈反應，上麵高度重視，不當眾銷毀不足以平公憤。”
“那你額頭上的傷是從哪兒來的？”簡瑤看到柴老額角有個包，紅紅的。秦誌浩接過話道，“這是今天我和柴老出門不小心被那些人給砸的。”
“哪些人？”
“說是從醫院跑來的病人家屬，他們手裏拿的拿棍子，拿的拿鐵鍬，看到我們就打，下手好狠。”秦誌浩道，“你們剛剛是從後門進來的，要是從正門或是側門，就會見識到他們的厲害了。”
總看電視裏說暴民暴民，秦誌浩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宮尚走到窗前，撩起窗簾一角，果然看到正門口圍了許多人，他們手裏還舉著牌子。上麵寫著“嚴懲製藥人，決不姑息”類似的字樣。
宮尚掃了一圈，發現那些病人家屬，有的身強體壯，身材魁梧，那胳膊上的鼓起的肌肉一看就知明顯就是練過的。
他招手叫阿勇到跟前：“你去查查那幾個人，看看他們是不是躺在醫院裏的那些病人的家屬！”
“是。”
阿勇即刻去調查。
簡瑤走過來道：“怎麼了，是不是發現什麼？”
“我覺得那幾個穿黑色衣服的人身份有些可疑。”宮尚道，“如果他們和那些病人家屬毫無牽連，那說明這件事就是有人惡意在搞鬼。”
簡瑤看了看，確實覺得那幾個穿黑色衣服的人跟其他人不同，至少他們的眼神比別人陰森狠戾一些。
秦誌浩聽到他們兩個的談話忙走過去探頭看了下，激動道：“柴老頭上的包就是那幾個人給打的，每次一出門，也是那幾個人鬧得最歡。”
“那幾個天天都在嗎？”宮尚問。
“是，他們天天都在，其他人也是隔個一兩天才來一次，他們幾個風雨無阻每天都來報到。”
“那你就沒有疑心過什麼？”
“沒，我和柴老都以為，是不是他們家的人病得最重，所以……”秦誌浩說了一半忽然頓住了。
因為他從宮尚的神情中已然明白了些什麼。
宮尚望著外麵那群人，接著道：“這事你應該早一點去查，早查了，事情就能早點控製住，不會發酵到今天這種局麵。”
秦誌潔現在也覺得自己大意了。
居然沒往那方麵想。
阿勇的速度快，才半天的時間就把服過簡瑤製的藥而躺在醫院的那些病人通通查了一遍，包括病人的家屬。
然後又把外麵那個黑衣大漢也摸了個底。
結果，還真查出問題來了。
他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遞到宮尚麵前：“所有病人家屬的資料都在這兒，跟外麵那幾個沒有吻合的。他們的身份我也查了下，早前是放高利貸的，後來犯了事，進過局子，現在是無業遊民。”
“有查他們是受誰指使在門口聚眾鬧事嗎？”
“我抓了他們其中兩個人，還沒怎麼審，就全招了，說是一個白皮膚藍眼睛的人叫他們這麼做的。”
“白皮膚藍眼睛？”宮尚眉心微蹙，“是男還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