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自己,而是為了歐陽睿。”齊寧看著他,漸漸斂了笑容,“為那些你曾經對他做過的事,為那些你欠他的。”他的話音剛落便突然起身,不給陳柏然任何說話的機會轉身離去,走出幾步後他突然停下,轉過身來看著任坐在椅子上曾經的檢察長,“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齊寧,你真的覺得你們能在一起嗎?”在齊寧快要走出探視室的時候,陳柏然的聲音在身後突然響起,齊寧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他,隻見陳柏然猶地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即使他再好再優秀,即使我再愛他,若他不屬於我,就算死我也會毀掉他。”

那笑容看著齊寧眼裏,隻覺得一陣惱怒,想也沒想就走了回去,在那張如同死灰一般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個巴掌,嘴裏同時吼道:“陳柏然!你他媽的口口聲聲說愛他,說全世界你最愛他,你就是這樣愛他的嗎?得不到就毀掉,你根本就不是人!”

齊寧那一巴掌很用力,陳柏然不顧嘴角正在流血,仍是大聲的笑著,一雙眼裏充滿了嗜血的光芒,笑道:“我愛了他那麼多年,我為他做了那麼多事,他竟隻是感激,就算他先認識你又如何,那些年陪在他身邊的人是我,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偏偏是你!”

齊寧衝上去想再補上幾拳,卻被聞聲趕來的警獄拉了開去,“你那不是愛,隻是一種得不到的欲/望,你不愛他,你隻愛你自己!”齊寧的聲音猶地揚高,在安靜的房間裏不斷回蕩,陳柏然早已被獄警帶了出去,齊寧看著他消失的身影,突然想起了什麼,快速的衝了出去。

他邊跑邊掏出手機打電話,電話一直響一直響,卻始終無人接聽,齊寧站在陽光底下,隻覺得混身冰冷。

陳柏然太過偏執,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就要毀滅並不是玩笑,齊寧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拿著手機的手在不由自主的顫唞,歐陽睿的號碼一直無人接聽,他隻好改打謝東的號碼,謝東的手機過了很久才接通,還未等齊寧開口,謝東低低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阿寧,市長出事了。”

頭頂的陽光正盛,直直的打在他身上,他隻覺那陽光毫無溫度,反而如同墮入冰窟一般遍體生寒,謝東後麵說了什麼他已經聽不清了,隻是麻木的走到路邊攔了車子去機場。

齊寧趕回建寧的時候是傍晚,剛剛下過雨的馬路一片潮濕,齊寧站在機場大門口,看著對麵廣場上的鍾已經指向了六,他手裏還握著那個手機,連在飛機上都沒鬆開過,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堅持,隻要手機還在手裏,歐陽睿就還在。

去醫院的路上,齊寧的腦子依舊是空白的,他幾乎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