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你聽我說,我向你道歉,求你別用這種方法懲罰我。”陳柏然的臉上一片慘白,不遠處那隻對他虎視耽耽的大狗他再熟悉不過,他曾經也用過這樣的手段去對付別人,他曾經隻是站在一旁笑著看活人被那細長陰森的獠牙啃咬的場景,肌膚被嘶裂的悶響,那些人的慘叫聲和求饒聲會讓他覺得特別愉快,那些折磨人的刑法他比誰都要了解,有時候,人們會嘴硬隻是因為還沒遇到讓他們真正恐懼的事。
齊寧冷笑一聲站起來,“我本來想了幾十種方法來折磨的,但是,我覺得任何一種都沒有這種來得痛快,讓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身上的第一寸被野狗咬啃嚼咀吞咽,眼睜睜的等待死亡,每一分每一秒都會變得猶為漫長,這是你欠我和歐陽睿的,我要你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不要,齊寧,求你放過我,我保證再也不打擾你們,求你!”陳柏然眼裏驚恐萬分,嘴裏不斷的求饒,齊寧隻是看著他,然後慢慢起身朝門口走去,蕭言幾個人也隨後走了出去,幾個人走到走廊的盡頭停下,耳邊聽見野狗歡愉的叫聲和男人慘烈的叫聲,那聲音在頭頂上空久久盤旋不去。
齊寧仰起頭來看著頭頂有些脫落的天花板,心裏晴空萬裏。
他的方法或許殘忍,卻是最直接的方式。
前世,齊夏的慘死,他的慘劇,歐陽睿被打斷的人生都是拜這個人所賜,若這一生再有遲疑,便是他白活了。
歐陽睿早已知道前世的事,那麼,他又要如何麵對年輕的市長大人?
陳柏然在監獄裏無故失蹤,成了懸案,世界又恢複了安靜,人們各忙各業,不亦樂乎。
歐陽睿躺在床上,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閑人,齊寧開始親自下廚煲湯做菜,歐陽睿的傷因為一直好好修養所以恢複得很快,兩個人繼續一如既往的相處,誰都沒有提起前世的事。
夏天即將到來,醫院後麵池塘裏的荷花含苞待放,齊寧站在窗前看得出神,直到身體被人從後麵擁住,市長大人呼出的熱氣在脖頸後打轉,他才收回視線,淡淡的笑:“醒了?”
男人將臉埋下去,“齊寧,若時間重來,我還是會做同樣的事,為了你,我會做任何事。”
齊寧身體一怔,轉過身來抱住身後的男人,良久才問道:“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歐陽睿沒有立刻回答,隻是輕聲反問:“我們認識多久了?”
“五年。”
男人看著他,很久很久才淡笑著點頭,接著將人更緊的擁在懷裏。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