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淺。“你們也跑這裏來啊,怎麼事先不說一聲呢。”
萍說:“誰都別嚇誰了,快回去吧。”她嘟囔著,“就不該來。”
---碧風客
回複[159]:照片上的女人---2
“回去了,回去了。”小晴邊說邊轉身朝外走,“就是一個破樓,什麼也沒有。”我和萍跟在她的身後向外走。但是走到樓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改了主意。我說:“你們先回去吧,我再到樓上看看。”
萍顯然被我的這個突如其來的決定嚇壞了,她說:“你瘋了嗎?別去,求你了。”小晴說:“我看她是有毛病了,也不嫌髒,這樓裏到處都是土。別理她,萍咱們走。回去睡覺。”
萍遲疑著站在那裏。說實話,我不希望她走,我一個人留下還是多少有點害怕,但是好強的心理讓我說不出挽留的話,再說她膽子小,我不想太為難她。萍看了我一眼,她了解我,知道不可能說服我。
最後萍歎了口氣,說:“小晴你先回去吧。”
“兩個神經病。”小晴丟下一句話,就走出了樓門。
我很高興萍能留下陪我,她一向膽小,平時我們講鬼故事她都躲開不聽。今天能為友誼犧牲真讓我感動,雖然我猜這可能也是因為她不敢一個人在晚上走回宿舍。小晴和我們住在不同的宿舍樓裏。
萍顯然是很不情願留下的,她一邊上樓,一邊埋怨我為什麼還沒鬧夠。我說:“小晴一個女的都敢來,我們是兩個人,那豈不是輸給她了。人家連手電都沒帶。”
“再說,答應了老四要拿點東西回去做紀念的。”我說。萍一下子停住了腳步。她用懇求的目光看著我,“不要那樣,”她說,“我聽說動了鬼的東西,會驚擾她的。”萍的話讓我渾身一哆嗦,她就那麼赤摞裸地說出了那個字,在這樣的情境下,這個字眼讓我不寒而栗。
“哈哈,”我掩飾地幹笑了幾聲,“我還以為你是無神論者呢。放心吧,沒有鬼的。都是自己嚇唬自己,象剛才遇到小晴那樣。”她歎了口氣,我拉起她的手繼續往樓上走,我們兩個人的手全都冰涼如鐵。
這個樓一共有四層,我把萍連拖帶拽地拉到了最高一層。我看著萍蒼白的麵色,忽然想嚇唬她一下,我說:“知道為什麼來這兒嗎?聽說那個女鬼當年就是從這一層跳下去的。”我說完就有點後悔自己的殘忍了,因為我看見萍幾乎被我嚇哭了,眼裏竟然浮現了盈盈的淚光。
她雙手抓住我的胳膊,企求似的說:“我們還是走吧,我一分鍾都不想在這裏呆了。走吧。”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我心軟。但是既然都已經走到這裏了,不拿到點什麼,豈不前功盡棄。
我安慰她說:“就走,就走。”
我指著走廊盡頭的那間宿舍說:“去那間屋裏看看就走。”那間宿舍,就是傳說中那個女孩子跳下樓去的房間。
萍顯然也是知道的,她畏懼地看著那間屋子的房門,說:“不要進去吧。”
我自然不會聽她的,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經過剛才在樓下和小晴相遇的驚魂,我的膽子變得大了一些。我用手電四下裏照射著。這間屋子的布局和剛才樓下的那間除了朝向不同以外沒有什麼區別。雜亂肮髒的架子床,櫃子,桌子。牆上還有幾張不知什麼年代的張貼畫。塵土太厚,根本看不清畫的內容,隻看出十分的陳舊。我上上下下地搜尋著,琢磨著帶點什麼走。
萍顯然很不適應這屋子裏的一切,板著臉站在那裏。“你鬧夠了沒有,快走吧。”她顯然是有點生我的氣了。“好啦,好啦。”我也覺得自己折騰得有點過分了,“沒意思,走啦。”
然而就在我轉身的刹那,手電光所及之處,床底下的一樣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看,”我叫道,“看那是什麼?”
那是一個本子,靜靜地躺在靠窗的床下一個不為人察覺的角落。我象發現了寶物一樣,一下子跳過去,伸手把它抓在手裏。萍懇求道:“還是別亂動這屋裏的東西吧。我最後說一遍,你把它放回去吧。”說著伸出手來似乎要把那個本子搶過扔掉。
“怕什麼。”我讓過她,怕她再來搶,轉身背對著她開始翻看。但是讓我大失所望的是,那竟然是一個空本子,裏麵一個字都沒有。
我覺得沮喪,但又一想,不管怎樣,拿了這東西回去給老四看,也不算空手白來這一趟了。就在這時,一張紙片象一隻蝴蝶一樣地從本子裏飄了出來。我手疾眼快一把抓住。
那竟然是一張照片!我的心被這突如其來的發現激動得砰砰亂跳。“萍你看!是張照片!”我叫道。照片的背麵是兩行字,用鋼筆寫著“槐梧惠存”,下麵是落款:“玲。”然後是年份:1969年。
槐梧!玲!這不就是傳說裏那一男一女的名字嗎!還有年份,1969,什麼都對上了!真是太棒了!我為我自己的發現狂喜不已,如果把這張照片拿回去給老四他們看,一定把他們佩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