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沉沉地說:“他是要成為終極鐵克人的,萬一有什麼差池,誰來拯救時空呢?”
“可我們也不能讓你冒這個險啊。”脩大師終於輪上發言了,他皺著眉頭說道:“盟主,你是我們白道異能的統帥,你有什麼事的話,我們群龍無首,要怎麼和魔開戰?”
“如果我真的不幸成了魔的話……”灸舞笑了笑,起身去喝了口水繼續說了下去,“那你們就請雄哥把我一槍斃了,然後由夏天繼任盟主之位。”
☆、笑比哭好
(一)
“盟主,你在說什麼?”夏天神色一凝,鄭重地說道:“我不答應!”
“我也不答應!”灸萊說著,神色便又黯然了下去,“我才十三歲,我隻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了……”
“對啊,我也不答應哎,我跟你講,你和我定下的約定,我一點都不想遵守。”
a Chord嘴角咧了一絲苦笑看了看她的妹妹,那丫頭咬唇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想得很出神。
“盟主,我們都不會答應的!”脩的語氣裏也是透著堅持。
灸舞掃了掃這群不聽話的有愛屬下,放下手中的水緩緩拿出了一枚令牌,鐵時空盟主的至尊令牌,令牌一出如見盟主本尊,所有人都得閉口下跪,關機熄火,聽候指示。
誰都知道這件事到此為止就已經沒得商量了,再不情願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位少年盟主去成就他的大義。
隻是……誰舍得啊?這樣一個愛吃愛笑愛賣萌的少年。
“可不可以單獨聊兩句?和吃貨舞。”唐糖的傳音低低地響在灸舞的耳邊,他看到她的眼裏同樣也不舍,還有欲言又止的神色,他幾乎是沒有遲疑地就點了點頭。
這個要求並不過份,他想,多少總要給她一點交代的。
灸舞收回了令牌,又開了尊口道:“你們先下去吧,語棠留一下,我還有些事情要交代。”
在場的人是心知肚明的,這恐怕是……要告別吧?隻是唐糖自始自終並沒有機會開口說什麼話,或許……
灸萊在臨走前,悄悄向唐糖比了個抱拳的動作,意思是拜托拜托,就看你的了。
待到人全走了後,盟主大人似乎有些緊張了起來,他踟躕地走到唐糖麵前,猶猶豫豫地說:“對不起,我知道這樣的決定可能對你少了一些交代,可是……我是盟主嘛,我不扛誰扛呢?你支持我,好不好?”
唐糖背過身去走遠了幾步,悄悄地不曉得往嘴裏塞了什麼東西,然後那東西可能太大了,她努力了很久才把它呑下去。
隻是這些動作落在身後某人的眼裏,那就是……這丫頭哭了。
盟主大人他異能再高,碰到這種毫無經驗的狀況他也不免有些手足無措,他隻能走過去輕輕攬著她的雙肩,卻又不曉得說些什麼好。
唐糖深吸了口氣,好像下了個什麼決心似的,轉回了身定定地看著他說:“你好過份啊,竟然要我支持你去犧牲!”
灸舞鬆了口氣,原來這家夥沒哭呀,那她在那邊裝模作樣的在演什麼?不過瞧她這樣總是好事,萬一她哭哭啼啼悲悲切切的,自己就算進了異能轉換所,恐怕也難免要分心的。
“棒棒糖,我……”
她鬆鬆地圈住了他的腰,靠在他胸口悶聲道:“別說了,舞,別把我想得太堅強。”
是的,別把我想的太堅強,我的心也是肉做的,會疼、會痛、會舍不得、會難過……
他的眼神黯了黯,隻能緘默著不再說話,牢牢抱緊她的時候,他想,或許自己也沒有那麼堅強,不然,在麵對這樣一份明知悲劇的可能大於喜劇的時候,他居然還是不顧一切地陷了進去,自欺欺人地以為,命運或許不會對他這麼殘忍。
而今又該怎樣收場?
他拉起她的手腕,撫著那根銀鏈低低地說:“就算忘了是誰送的,也不要把它摘下來,好嗎?”
如果他最終魂斷烏風之下,那麼a Chord就會依照約定,把那個“忘愛無憂水”給她喝,抽去她對他的情根,忘記彼此間情意綿綿的所有記憶,以後,灸亣镸荖·舞對她來說,就隻是鐵時空的上任盟主,她曾經的上司而已吧?
這樣的結局,讓人好不甘心!
“我不要,款式年年有新的,我要你每年都送。”她咬著唇極力隱忍的樣子讓他的心越加的痛。“不然,我就找別的男生送,把這個扔到西伯利亞海喂魚去!”
“……這樣……其實也好……”他的手指輕輕抬起了她的下巴,“希望還能再見你,我的棒棒糖女孩……”
他的唇漸漸貼近,淡淡薄荷糖的味道清新而美好,讓人真想就這樣一吻到天荒……
他越吻越深,越吻越重,在那股清冽的味道中他恍恍惚惚好像真的看到了那個叫做地老天荒的地方……
命運終究還是殘忍的,它把兩個愛笑的孩子,折磨得如斯憂傷。
當他無力地靠在她的肩頭,均勻的呼吸惹得她的脖根一陣陣發癢的時候,小唐同學摸了摸感覺有些腫脹的唇,自語道:“幹嘛這麼拚命,你當這是零食嗎?”
她半抱半拖地把他弄到了石椅邊放下,拿出手機撥通了灸萊的電話,“快點去找尚尋跟她把捆龍索借過來,不然他醒了後我就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