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作嘔的魔爪,驚慌失措之際,她們條件反射的緊緊閉上了雙眼。
砰——砰——砰——砰——
“哎喲!”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害怕至極的她們隻聞得幾聲拳頭悶響,一陣哀鳴,便聽得撲通倒地聲響傳入耳際。
沒有預期的不堪可怕,聽著動靜季湘漪緩緩睜開了緊閉得拚命打顫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西裝筆挺的白衣男子,大慨二十出頭的樣子,而那些個流氓已哎喲連天的倒地一片。
“故娘,你還好吧?”
“我......”
“你們看!少爺,少爺在那裏!”
“是啊!少,少爺!少爺!”
季湘漪正要開口,卻被前方突然冒出的一陣燥雜給硬生生打斷了,然而也就在此時,眼前原本一臉迷人笑容的男子瞬息慌張莫名,兩道濃黑的劍眉深深蹙起,很是焦急的緊。
“不好!故娘保重我先走啦!”男子急急的話還沒說完,不待人反應便呼啦大叫著與愣怔的季湘漪擦肩衝了出去。
“呃......”季湘漪愣怔的開啟的嘴還未來得及合上,又是呼啦一陣強勁的風掠起,隻見四個家丁裝扮的青年男子咻的劍一般與自己擦肩衝去老遠。
看著早已跑遠的模糊身影,季湘漪迷糊的腦子裏一團漿糊。眨巴著眼愣愣癡癡的收回視線,這才想起那幾個流氓的存在,忙驚恐的四下裏瞅去,哪還見得那些個人的身影,原來不知何時他們早跑得不見影兒了。呼呼!驚險死了!
“香......”季湘漪見流氓已跑,轉頭正要叫香兒卻發現沒人,疑惑的低頭一看,香兒正蹲在地上緊抱著頭瑟瑟發抖呢。“咦?你怎麼蹲地上了?香兒?”
“小,小姐......”聞言,香兒怯生生的抬起了頭,蒼白的小臉上布滿了晶瑩的淚水,自那抖動的雙♪唇發出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好了,已經沒事了,起來香兒,我們走。”衝香兒露出一個甜美燦爛的微笑,季湘漪說著便繼續往前走去,早已將先前所發生的事拋諸於了後腦勺。
“呃?小......”
“哎呀!”季湘漪走了沒幾步腳下踩到什麼動西突然一滑,險些摔個狗啃地,忍不住一聲驚呼,驚出了一身冷汗,也嚇得香兒話未完便趕緊噤了聲。
“小姐!你......”
“我沒事,呃?這是什麼?”季湘漪打斷了香兒擔憂急切的詢問,疑惑的低頭一瞧,“笛子?”
呃......這是他落下的吧?季湘漪彎身將笛子揀起,轉頭望了望已然靜寂的身後,片刻,她收回視線,指腹輕撫觸著笛子光滑的笛身細細看了起來。此笛是用上好的竹質所製,這點從它光滑精致的質感不難看出,它的顏色偏深,深黃中帶有淡淡亮的光澤,應該是有些年歲了,延著笛身緩緩滑下,笛身尾部那個清晰的大字占據了她所有的視線——苒!這是他的名字麼?撫摸著字體凹凸有勁的線條,她無意間上揚的唇角滿溢著無限的溫柔。
......
......
突來的茶盤與身後石桌的磕碰輕響攪斷了季湘漪深陷回憶的沉思,可晃忽的心緒卻仍未能自回憶的旋渦裏掙托出來,依舊愣愣的癡看著撫摸著手中的笛子。苒,難道......我們之間終究僅有那一麵之緣嗎?果真如此,為何偏偏卻要讓我在那一刻愛上你?我日夜所對你的思念你可曾能感覺到一丁點?嗬嗬......無時無刻,我都在幻想有一天能再次與你相遇,幻想過我們無數次可能相遇的場景,可是......可是......過了今晚,我,季湘漪就是他人之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