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信了,她現在就是這樣,知道有他可以依靠,腳下便軟綿綿地沒了力氣,活像黏在他身上的一癱軟泥。

顧小魚不是沒有談過戀愛,不是不知道這種快溺死的感覺叫做心動,可依然忍不住一陣唏噓:她好歹也是個副幫吧,她好歹也是個大俠吧?就她這樣一個麵對浩蕩紅名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女中豪傑,怎麼一到江喻白麵前,性子不說,連骨頭都軟綿綿的要他來抱呢?

天呐。她這樣子哪兒像手起刀落的女俠,可不就是個嬌滴滴的小媳婦兒嗎?

顧小魚臉熱得能煎雞蛋,往他肩頭埋了埋,隔著一層布料,卻能將火點燃。

“不是說感冒嗎,怎麼還發燒了?”江喻白頓時緊了眉頭,沉聲詢問,大手跟著往她額頭上摸。

他一摸就得露餡,發燒和臉紅壓根就是兩回事,哪能分不清楚?

橫豎是個死,顧小魚抿了抿唇,紅著臉抬頭,幹脆爽快地承認:“我沒發燒……我、我害羞了。”

大手附上她額頭,江喻白臉上果然有會意的神色,卻依然被她的直截了當弄得微微一愣,抿唇低笑了一聲,手掌滑過她嬌嫩的臉頰,跟著親昵地捏了捏她的臉。

與自定義動作別無二致的手法,獨屬於他的一種親昵。他低聲啟口,目光如炬:“知道了,媳婦兒乖,不難過。警察叔叔一定給你找回來。”

“還能找?”顧小魚不信。

江警官點頭,肯定道:“沒有破不了的案子。”

話是這樣說,但真的去尋這把吉他,必然是艱難困苦,道阻且躋。

那司機說得沒錯,要是兜裏沒錢還好,拿著也沒用,指不定人家就還回來了;可偏偏兜裏有一千多塊錢,若不是將兩者原封不動地尋回,恐怕兩方麵都不太好交代。

這種情況下去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顧小魚有些心動,想了想,還是壓製住了念頭,隻道:“還是不給你添麻煩了,你挺忙的。你好好工作吧,別分心了,我再買把新的就是了。”

雖然這把“新的”得花上一定的時間才能買到,可眼下卻別無他法。

四萬塊錢對顧小魚的家庭而言不算什麼,但對獨自在外打拚的顧小魚而言,一時半會要她拿出來,到底是相當困難的。如果能找回來,自然是最好的——可難就難在這吉他不好尋呀。

江喻白沒答話,靜靜看完她複雜微妙的神情變化,方才沉聲道:“沒事,我媳婦兒不麻煩。”

“哪裏不麻煩了,我老給你找麻煩……”顧小魚卻跟著嘟囔了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  啊江隊長美夢成真了,上次隔空想摸頭殺,這次直接抱到了23333333333

☆、第38章 藥到病就除

這些事雖然江隊長從不在她麵前提,顧小魚卻不是不明白,她給江喻白添麻煩當真不是一次兩次了:

初識那會兒他於千夫所指前挺身而出,當時顧小魚被他護得有多風光,事後他所受非議就有多大。

後來她決然退出了浣花溪,浩氣盟一蹶不振。知情者知道她是受了氣,她才是受害者,不知情的把責任一股腦全拋在她身上,怪天怪地,怪她顧小魚不應該。

世上無腦的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顧小魚是懶得跟他們計較,懶得費這個口舌。她自己站得端,行得正,不怕那些邪門歪道,索性就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唄,管那麼多幹什麼,麻煩找上門再說。

拋開了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後來的日子,顧小魚過得確實是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