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怕化了的寶貝兒疙瘩,誰會毫無緣故地丟盔棄甲,成了這幅姿態?

兩個姑娘一看這情況,頓時變了臉,臉上一陣紫一陣白,分外不是顏色。尷尬地望著顧小魚,見她臉上隻有笑,似乎並不在意,兩人才鬆了口氣。

顧小魚確實不在意,也壓根就不需要在意。江喻白的態度讓她深感欣慰,她是一點兒也不擔心別人的覬覦。

他一眼望來,顧小魚沒從他眼睛裏看到別的,隻看到了忠誠兩個字。

忠誠的鐵血衛士,幾個字莫名跳入腦海,顧小魚頓時被萌到了。抬頭看他,似乎就真的從他漆黑發亮的眸子裏尋到了深埋的“忠誠”兩個字。

忠誠是軍人的天性。江喻白不是軍人,可他是天策軍爺啊。

不僅忠於國家忠於人民,還忠於她。可以與國家和人民相提並論,感覺還挺爽的。

江喻白都不避嫌,顧小魚更沒什麼好避嫌的了,手牽著手,一溜兒把他帶回了休息室。

裏飛康三人出去了,卻是直奔她的休息室去了。顧小魚一進門就被一人熱情地攔了路,嚇了一跳。

“臥槽嫂子你真是唱歌的!”

裏飛康眼睛直發光,一改先前嚴肅正經的模樣,大咧咧地嚷嚷道,“唉呀媽呀,臥槽我就說老大怎麼盡接這種苦差事,感情又是來找嫂子來了啊!”

“什麼叫盡接這種苦差事?”

“哎呀嫂子,上麵派了三個大隊過來,兩個外勤一個跟主辦方走,都不願意接內部的活,老大攬了。我就說他攬這苦差事幹嘛呢,感情是……哎呀!”

裏飛康衝她好一陣擠眉弄眼,嘿嘿直笑。笑得顧小魚臉上微微發起熱。

抬頭看一眼江喻白,他還很坦然。不說話便是默認了,就算不是默認,難道還能有別的意思嗎?雖然是無心插柳,可這話卻是顧小魚親口說的,江喻白當特警好,當特警可以來保護她,所以一有機會,他便來了。

顧小魚不僅是臉熱,心裏也有點發燙,還泛著先前的甜。

姑娘眼睛裏的情誼江隊長向來是明白的。

不必顧小魚表示,江喻白已經開始趕人,淡然地瞄了身後一眼,沉聲吩咐道:“出去。”

好端端的叫他出去幹什麼?裏飛康第一個不服,麻溜地湊到顧小魚跟前:“臥槽嫂子我有預感你要火啊!你先給我簽個名唄——”

“康子你德行!”羊習習嫌棄他,不理會裏飛康的無措,連同追命箭,一人一隻胳膊給裏飛康拖了出去。

雖然方式是簡單粗暴了點,但意外的有效。

門被虛掩上。

顧小魚連忙跟上去關上了門,轉身要去抱抱又叫她心動一次的江隊長,一個回身,先被他緊緊抱住。

吻結結實實地落下來,溫軟的觸♪感叫人神迷意亂。還能更親近一點,顧小魚摟上他脖頸,身子也往他懷裏癱了些。他卻極有自製力地控製著,一通深吻,縱使誰也眷念,還是斷然停下了。

失望是真的。不開葷尚已,一旦開了葷,顧小魚的中毒症狀早已不是喜歡他、總想見他那麼簡單了,而是難以自抑地喜歡他、想見他,還總想跟他親近。

意猶未盡,哪能不失望?可失望歸失望,抬頭看看他頭上那頂鋼盔,心頭卻即刻坦然了。

他畢竟是威風的江警官啊,要是輕易沉迷在聲與色裏不能自拔,那還是她喜歡的那個江隊長麼?

顧小魚暗自舒了口氣,驀然便笑了。

“恩?”江喻白輕哼了一聲,抬手親昵地捏了捏她的臉,“笑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