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呢,寫的我的名字,他都把自己買成窮光蛋了,”顧小魚說,“……而且房產證上也加了我名字,我今天早上才知道。”

這件事江喻白不主動提起,但是她必須得跟爸媽交代。錢確實不是萬能的,也並不是那麼的重要,但在一定程度上,錢又可以說明一切。

不是顧小魚誇,這男人是真對她好。

二老都是過來人,還久在商場上混,顧小魚的畫外音他們一聽就懂。聞言,媽媽神情一頓,爸爸的麵色也緩和了不少。

確實不是顧小魚誇,就憑這行為顧爸爸顧媽媽就能感受到,這男人心裏是真的有她。

顧爸爸麵容緩和,嘴上卻還有點鬧脾氣:“爸爸沒說反對,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大不中留,看把你急得!”

顧小魚:“……”

***

顧爸爸當然是說句玩笑。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雖然兩個小輩背著父母領了結婚證,實在不合規矩,不過有情可原,也就不必斤斤計較。

兒女間的婚姻大事已成定數。飯局終於開始,瞥開先前的話題不談,桌上氣氛鬆和了不少。

兩家是一商一政,南來北往,共同話題不好尋。江家父母卻順著兒女的話題說了下去:“親家公你可真別說,何止女兒,我這兒子也是潑出去的水,不中留的。”

“我家就這一個兒子,這兒子十六歲來蓉城,到現在二十七,馬上該二十八歲了,天天都在忙工作,從來不談戀愛。有時候我問他,有沒有遇見合適的姑娘,你說兒子二十七八還不談戀愛,我們這當爸媽的都急死了。結果你猜怎麼著?”江媽媽問,問得她自己都要笑,“這傻小子愣是完全沒反應,我們大院裏的小孩子初中就能談戀愛了,他都二十七八了,居然還沒開竅!”

江爸爸插了句嘴:“兩孩子是有緣分。”

“是啊,他兩個是真有緣分,”江媽媽連連點頭,“我這兒子快三十了還不開竅,對姑娘家一點興趣都沒有。今年一開頭,他卻突然給我們打電話說碰到喜歡的姑娘了,看第一眼就覺得肯定是他媳婦兒,非娶回家不可——”

那斬釘截鐵的語氣,即便是江爸爸一回憶起,也不禁滿麵笑意。

江媽媽在說:“你們家養女兒,感觸或許不深。我這兒子吧,性子相當穩,跟我還好,跟他爸打電話從來都像彙報工作。直到那天突然提起他有媳婦兒了,正跟他爸打電話呢,一口就笑了,跟魔怔了似得。”

就算是特別刑偵大隊的江大隊長,那本質上也得是爸媽的兒子,總有在爸媽麵前丟盔棄甲的孩子麵。

江媽媽笑容滿麵,徐徐道:“我跟他爸又不在蓉城,他到底喜歡上什麼姑娘了,我兩也著急。問問他吧,他隻肯說叫‘小魚’,不讓我們摻和,那我們叫他把姑娘帶回家吧,他也不樂意,非說北方冷,討個媳婦兒不容易,生怕把他媳婦兒凍著了,要等天暖了才肯帶回來——”

人家隻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江家這“有了媳婦兒的兒子”照常是“覆水難收”呀。

他護短都護到他親爸親媽麵前去了,你說江隊長這還不叫動了真心?

還擔心什麼婆媳關係?江隊長擺明是偏心他媳婦兒的!顧家二老都聽樂了。

江喻白也淡淡地抿了唇,回頭看了顧小魚一眼,施施然補充了一句:“主要是寶寶她容易害羞,一羞就躲人。當時我沒誰都沒敢說。怕他們動靜大了,一轉頭把媳婦兒給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