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直勾勾的看著我,她半天都不講話,渾濁的眼眸看的我渾身不自在,就在我考慮要不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她張了張嘴吐出了三個字。
“在後院。”
“謝謝你。”我點了點頭,走到老舊建築的後院,後院有一口古井,幹枯的,井上有一條繩子,我拉了拉繩子發現沒入古井裏的那端沉甸甸的,仔細看,夏馬爾居然把狙擊槍包起來扔在這種隨處可見的地方!。
我把枯井裏的包袱拉了起來,繩子那端綁著的是一個深藍色的大旅行包,我拎著包袱趕緊的離開,途經那老太太的身邊的時候,她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低下頭把火爐上的餅子翻了一麵,陽光落在老太太的腳邊,她安詳的臉龐帶著淡淡的笑意。
我沒有時間猜測那老太太是什麼來頭,看了老太太幾眼,我鑽進了車裏,扯開旅行袋,旅行袋裏包裹著厚厚的保鮮膜,撕開那些保鮮膜裏麵是一把棕黑色的狙擊槍Lwrcsabr308。
“日,夏馬爾是什麼來頭?在國內這種東西都搞得到?。”低聲罵了一句,我把槍塞回旅行袋裏,匆匆忙忙的開向了天橋。
那狙擊槍是Lwrcsabr專門為美國特種部隊研發的,以往特種部隊執行任務需要攜帶2種以上的槍械來進行狙擊任務和近距離交火。Lwrcsabr308得益於模塊化可換槍管結構,可以快速轉換槍支的用途而且隻需要攜帶一種彈藥,大大增加了特種部隊在戰場上的機動性和靈活性。
在這個完全禁止槍支流動的國家,能夠出現這種東西簡直是奇跡,但我鬱悶的倒不是這把狙擊步槍的來頭,而是我沒把握百分百狙擊成功,要知道我接觸槍支才不到幾天的時間。
車子緩緩的開到了天橋的附近,我拉著旅行袋走到一個牆上寫著大紅色“拆”字的廢棄樓上,樓房的居民並沒有完全撤離,依然有幾個釘子戶駐守其中,掉色的白色牆壁油漆龍飛鳳舞的寫著:“堅決不離開”之類的話語。
理了理差點掉下來的假發,我低下頭背著旅行袋爬到了屋頂,屋頂的門沒有鎖,從屋頂上就能夠天橋,夏馬爾的動作很快,在我取完槍回來以後他已經把人綁在天橋上了。
不過,也不知道夏馬爾把人綁了以後跑哪裏去,熙熙攘攘的圍觀人群裏居然沒有夏馬爾的影子。
“這個就是傳說中我老爸老媽?。”我透過狙擊槍上的瞄準鏡看了看綁在天橋上的人,怎麼樣都不覺得那兩個陌生的麵孔是我父母,為了確定,我拿出了手機看了幾眼自己老爸老媽的圖片,怎麼看都不是一張臉。
我覺得我還是滿冷血的,因為是遠距離的關係,我沒有任何良心不安的就把那兩個人給爆頭了,然後收拾了東西慢悠悠的晃到樓下。
“幹得不錯哦,從來沒發現你那麼冷血,那可是你爸媽哦!。”走到樓下的時候,夏馬爾已經換上了一件工地工人的衣服,他髒兮兮的手正按在一輛紅色賓利的引擎蓋上。
“你不覺得工地工人開賓利很奇怪嗎?”我一邊說著一邊把假發拿下來扔向夏馬爾,不知道為什麼,心情莫名其妙的不爽。
“嘖嘖,你是在嫉妒還是在羨慕?。我明天就要去印度出差了,你去嗎?。”伸出手抓住假發,夏馬爾打開了副駕駛座,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幹嘛要去?”鑽進車裏,我奇怪的反問了一句。
“不管你信不信,我剛才來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少年。”夏馬爾開著車離開天橋,在離開的時候我們的車很微妙的和一大片的警車交錯而過。
“那個少年要我給你一句話”夏馬爾瞥了一眼後視鏡裏越來越遠的警車,慢悠悠的說:“你逃不掉的。”